沈酌消息也很迅速,很快回:【我看到了,蹭热度的而已,不用理】
言少钱正趴在床上,一只手打字,回消息比较慢,还在输入中,就看到对方又发来一条:【不是让你睡觉吗?】
言少钱:【就睡】
他生怕沈酌再揪住他把柄,赶紧把手机一扔,闭上了眼。
沈酌又给他回复,见他半天没动静,不确定他是真的睡了还是又去干什么别的,思量再三,他决定过来看看,眼见为实。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门,蹑手蹑脚地进了房间,看到言少钱趴在床上,手机扔在一边,确实是睡了。
就是被子也不盖,衣服也没塞好,露出了缠着绷带的后腰。
沈酌皱眉,心说这货真的可以,上前又是给他整理衣服又是盖被子,随后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脸。
看着看着他就越凑越近,鼻息打在言少钱脸上,后者本想装不知道,但实在没忍住,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沈酌继续也不是,停下也不是,只好说:“你不是睡了吗?”
言少钱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唇,心虚反驳:“你不是不想被我亲吗?”
“?”
“?”
沈酌:“我确实不想被你亲,因为我只想亲你。”
“这有区别?”
“当然,这是本质性的区别,”沈酌的手落在对方后背,“1和0的区别,懂吗?”
言少钱信誓旦旦:“没问题啊,你是压寨夫人,我是寨主,当然我1你0。”
沈酌眯起眼:“你哪来的迷之自信?”
“自信就在于你打不过我,”言少钱说,“你都打不过我,怎么上我?”
“试试就知道,”沈酌凑在他耳边,“你听说过那么一句话没?”
“什么?”
沈酌轻声:“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 言少钱听了他这一番虎狼之词,忍不住嘴角微抽:“你都看了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沈酌收回按在他身上的手:“看你有伤在身,就不碰你了,你先好好休息。”
言少钱:“?”
那您过来是为干嘛?
撩完又跑,贱不贱哪。
“对了,”沈酌说,“你如果喜欢古琴的话,我找人给你定制一把,怎么样?虽然不能完全还原古时候的样子,但现代制作出来的古琴也是挺漂亮的。”
“那大可不必,”言少钱翻了个身,改为侧躺,“我还是更喜欢唢呐,不如你考虑……”
“不考虑,”沈酌的语气不容置喙,“别想在家里吹那玩意,没得商量。”
言少钱:“……”
没劲。
沈酌又问:“你说要从收费站辞职,作数不?”
“当然作数,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那正好,就趁这两天,我跟你们站长打个招呼,借着这个机会,直接辞了吧。”
言少钱沉默了一会儿:“你就这么不想让我当收费员?也不用那么猴急,新食堂我还没吃过瘾……”
“你想吃的话,不管哪个国家的大厨我都能给你请来,不比食堂好吃?”沈酌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在那里收费,不管是车尾气还是噪音都对身体不好,你本身夜盲,就不适合做需要上夜班的工作,而且你不是还在练什么听声辩位,要是耳朵不好,怎么听声?”
“好了好了好了,”言少钱连忙冲他比“停”,“我辞我辞,明……啊不,后天吧,后天我去把我宿舍的东西搬回来。”
因为受伤,他这几天已经请假在家,他的班暂时是让班长替的。
沈酌立刻说:“我找人替你拿回来就行了。”
“不行,”言少钱坚决反对,“我的宿舍怎么能让别人帮忙收拾。”
“或者,我亲自去也可以,”沈酌在他身边躺下来,用胳膊撑着头,“难道说……你宿舍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