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副教授不安地摸了摸手指,好一会后才压低声音道“不,不会是内脏器官大出血吧。”
如果是这种情况就很不好办了,做手术开腔吧,你还得从血水中寻找受伤器官,万一没及时找到缝合,人就可能死得更快。不做手术开腔吧,如果内部真的有受伤的器官且一直处于失血状态,那人迟早会死亡。
李教授点点头,叹了口气“就怕是这种情况。”
这时,外面传来整齐有序又略显快的脚步声,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在副院长的带领下,两名警卫员快步走过来。
“请问哪几位是抢救室同志的主治医生”警卫员很有礼貌地开口道,“莱理政稍后过来想亲自询问一下具体情况。”
“好。我是”李教授和何副教授几乎同时应声道。
答应完后两人都是一愣,莱理政要亲自过来慰问他们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睁大眼睛,不约而同不敢置信地看向警卫员“同志,你,你是说莱,莱理政要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病人居然会惊动莱理政,, 警卫员没继续之前的话题, 等弄清楚温筱暖的病房后便匆匆离开。
副院长见状紧随其后,他的嘴里还念叨着“警卫员同志, 关于莱理政的安保方面还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请告知我们。哦,对了那边的门锁了, 请从这边走,从这里上三楼才是高级病房”
李教授看向何副教授“你先拿着病历本, 带着护士长过去。莱理政说什么,你就诚实回答, 千万别许轻易诺。”
“我明白的。”何副教授的表情还有点懵, 他扭头看向李教授“等等,那你干嘛去呢”
李教授微笑地指了指众人“我还要继续会诊。”
何副教授很想说他嘴巴笨,干脆让他留守会诊吧,但见李教授已经重新坐在席位上, 脸皮薄的何副教授实在说不出口推脱的话。
他只好叹了口气,喊上护士长向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往日不说人来人往,起码也零散有人的病房走廊,此时一个病患、家属都没有。各个通风口, 以及走廊中央,好几位警卫员表情肃穆地杵在那, 何副教授路过时只觉得一道道锐利的目光扫视而过,瞅得他后背脊一阵阵发凉。
“何同志你赶紧过来。”副院长小跑过来, 拉着何副教授的手就往病房里面走, 嘴里嘀咕着, “你和李同志有没有商量出来什么”
何副教授摇摇头。副院长脸上的表情更苦了。
两人推开门, 只见一直在大众面前展现亲切、微笑和温和的莱理政,此时面露焦虑地坐在床边,眉头锁死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年纪较大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此时正一脸严肃地翻阅病历单。另外一位年轻的娃娃脸青年,奇怪的是他身穿皮鞋、西裤和白衬衫,画风和众人有些不太一样。
“莱理政,主治医生过来了。”副院长说道。
何副教授连忙上前一步,诚恳道“莱理政您好。我是负责这床病人的医生之一。”
“医生同志你好。”莱理政起身握了一下对方的手,“现在情况怎么样”
“这位同志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初步检查是头部、后背和左小腿有撞击伤口,毛细血管破裂问题不大,左后臂软骨组织擦伤,也不算严重。现在的情况就是失血过多,外部伤口很少,所以无法判断是否是内部内脏大出血。”何副教授很详细地汇报着。
莱理政是从战争年代走过来的,不会不知道内伤大出血的严重性,他眉头锁得更紧了“你们的意思是要开腔做手术”
何副教授一哽,顿了顿道“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一夜,输血毕竟只是救济救不了命,如果要找准确的病灶的话。”
莱理政回头看白大褂。白大褂沉默地点点头。
这时,病房外传来非常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略显嘈杂的讨论声,何副教授皱眉,医院是需要安静的地方,到底是谁在喧哗。
他回头一看,差点没被推门进来的阵仗吓了一跳。荣帅、闻帅、何长老、陈长老,每一个都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每一个人都是他们耳熟能详的大佬。此时大佬们齐聚一堂,面露担忧地看着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