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瞄了一眼几乎被齐卫东搂在怀里的苏凡瑜,他强行控制住自己,关掉了录音,把手机递给齐卫东,“报警吧。”正当防卫的证据有了。
对面并不知道警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听到他要报警,一下子虚了,“小伙子,这好端端报什么警?大家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后排一个人则道,“表哥,你怂啥,这打架哪有抓起来的道理。你别听他胡说,我们人多,他们怕了,诓我们呢,信不信就揍他娘的。”
易冉还真怕他们不愿意打,听他这么说,只觉得正合心意,活动了一下手腕,一只手捏紧了拳头,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领头人的肩膀,对着他的腹部就是一拳。
瞬间,跟着他来的人一半躲闪着散开,一半冲向了易冉,还有几个“机灵的”冲着苏凡瑜招呼过来。
齐卫东下意识想帮他挡,却被他眼疾手快地往后推开了。一时间,拳头纷纷扬扬地落在了苏凡瑜身上,发出闷响。
站在围观人群中的粉丝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其中有个像是齐卫东粉丝的姑娘立刻大喊道,“齐齐快回来,那里危险!”还打算往他这里冲,被保安一把拦住。
齐卫东看都没往那里看一眼,捏着拳头就对着苏凡瑜周围几个人揍了过去。
写着写着又开始虐星星了……(自我检讨
凭什么
高中的时候,由于耀眼夺目的长相和没心没肺的个性,易冉时常会因为自己根本没注意的男男女女,而被意图打抱不平或是打击报复的人堵在校门口。也是因此,他在跆拳道和泰拳的专业训练外,还练就了一身打街架的本事。
而齐卫东的拳脚功夫则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作为齐父齐母两个显贵世家联姻的独苗,他一出生就备受瞩目和呵护。因为家里怕他遭到黑手绑架或伤害,他从三岁开始便一直风雨无阻、全年无休地接受每周三次的格斗及防身训练,直到大学才停止。
从小锻炼的本能,让齐卫东出手既稳又狠,而当他看到苏凡瑜身上那些刺眼的脚印子时,力量便更是源源不断地从心口冒了出来。
三个中,唯独苏凡瑜并不是一个喜欢或擅长动手的人。
在齐卫东过来分担掉部分火力后,他喘了口气,颤巍巍站起身,余光看着周围那些或熟悉或不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咬牙握拳,感受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会儿冰冷一会儿发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控制住身体因为疼痛和耻辱感而引发的颤抖。
他想不起来要怪父亲生在这样的家庭、有这样的亲戚,只觉得父亲当年从这样的环境中出来一定很不容易,也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而今天的局面,他很清楚是谁的问题。是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板又给人添麻烦了。
一听到对面说苏家分了他几千万的事,他就知道这些人是谁找来的了。当年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而和他有仇又能想出这种低劣招数闹到他拍摄现场来的,更是凤毛麟角。
“你们要钱,好啊,”他看着乱作一堆的“亲戚”,冷笑了一声,心中涌出些破釜沉舟的决绝,轻轻道,“我赔你们医药费。”
说着发狠地向着一个准备从齐卫东背后攻过去的人抡起了拳头。
那人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猝不及防地被打倒在地,又被苏凡瑜压着一拳一拳打在脸上。
另一个人见状,赶忙冲过来帮忙,一肘子敲在了苏凡瑜背上。苏凡瑜吃痛松开拳头,又立刻抬腿往后踢,把人踢得滚出几米外。
就这样凭着不要命的发狠,竟也撂倒了不少人。
和苏凡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架方式不同,易冉深谙以一敌多的群架法则,绝大多数的拳头都落在了对面人柔软的腹腔,腿脚也对准膝盖下方的穴位一踢一个准,凭着一己之力干掉了一大半的人。而剩下的人,则大多被齐卫东卸掉了胳膊。
当警笛声从远处响起时,现场已经倒了一片,少数站着的也没有再要动手的意思了。
易冉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衬衫,拍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除了嘴角有一点点淤青外,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齐卫东也依样画葫芦地拾掇了一番,正准备拿出家属架子迎接警察,便听苏凡瑜安排道,“你们先走,影响不好。”
碍于周围有一堆耳朵,他的话有些没头没尾的,但好在并不妨碍人听明白。
齐卫东对他用完就扔的态度并不是很满意,“易冉去警局做笔录,我陪你去医院。”他道。
“小钊,”苏凡瑜不知道周围围观群众里有多少人认出了他,也不敢冒险叫他大名,情急之下便用了这个称呼,“把你们扯进来,已经是我的错了,我求你别再让我一错再错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