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悲伤忧郁的说法呢!初晓挑眉看着他,“人是因为会创造幸福才值得存在的,你能否定这一说法吗?”
“不能,因为我不知道这句话究竟对不对,也许它的正确率是一半对一半,创造幸福的同时隐藏的痛苦也在伴随。”
一半对一半才合理不是吗?这个世界如此中庸,人为何又不能学的中庸一些呢?至少不会再继续如此难受下去。
初晓苦笑地拿手捂住半张脸,做羞愧状,“我本来是想向你辩解的。”
“辩解什么?”
辩解没有了,既然知道是辩解就更不该辩解了。初晓想到这笑了笑,面对苏舒疑惑不解的注视,她想想说:“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有些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苏舒正想说什么时,听见母亲在叫自己的名字,于是赶紧过去她身边和她说话。
初晓站在远处笑望着他们,她没有过去所以没听见苏舒说的那番话。
苏舒把他们在大厦获救的事讲给母亲听,母亲也不知道究竟听没听懂,可到了最后她竟然笑了起来。
“那一刻大脑其实一片空白,现在回想起来我自己都不明白当时怎么就那么有勇气敢陪她一起跳呢?那时候我还在想如果能活下来一定要向她告白,可是……真到了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只要她能好好活着,我告不告白都不重要了。如果她真的喜欢司秦,我一定会祝福她的。”
他抱着母亲有些咯人的双肩,转过脸看着初晓。
“你和初晓是我最重要的人,千万不可以有事。”
☆、母亲
这个月的第11天,阴云密布。
初晓消失八年没有一点音讯的母亲忽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亲情是很多人都渴望的东西,但对于一些人来说不是,理由各异但一定有原因。
初晓第一时间没有认“母亲”。
江雯柯从不是一个好母亲,甚至也不称职,抛弃亲生骨肉多年,如今有事才记起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她告诉自己是因为走投无路不然永远不会回来找初晓的,她知道不能对初晓这样说,所以告诉初晓她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叫安安,弟弟生重病了,需要她捐出自己的骨髓。
初晓冷冷地看着她。
真是讽刺,这么多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不知是不是该庆幸对方不是为了钱才想起她,只是惦念着自己的骨髓。初晓讽刺想到,冷冷说:“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弟弟。”
江雯柯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初晓的嘴皮子功夫长进这么多,居然也不怕她了。她正要给她一点教训,突然想起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于是迫于无奈只好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软话,大概是让初晓看在同母异父的弟弟和她一半血缘是相同的份上,让她救救自己的弟弟。
说得声泪俱下,动人之极,还不停地承诺她今后一定会把她接回家里,好好照顾弥补她。
公司门口人来人往,江雯柯不顾形象在这里哭闹造成影响,保安出来赶人,初晓没再看她一眼直接进去了。
下来等服装师的姚娜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怕被江雯柯缠上所以没直接问她,而是去问了刚刚听墙角的保安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个小时后。天空中电光一闪,瓢泼大雨倾盆而至,伴随着雷响,听着极是吓人。
初晓抱着灯架,站在窗户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下面。江雯柯正立在雨中,抬起头和她对视。许多人在她背后议论纷纷,她都无动于衷。
苏舒忙完才走出来,没打算去探听他们在议论什么,只是顺着大家的视线望去看见了江雯柯。他眼神一凛,眉头高高紧锁,他想起夏安晴曾经说过初晓遭受过家暴。
和初晓在一起生活的家人只有江雯柯,谁对初晓实施过暴力再明白不过。
别人不知道,他知道在初晓心里对以前的事一定还放不下。只是当年江雯柯那样对初晓,她如今再出现在初晓面前,让初晓情何以堪啊。
姚娜把这件事告诉了司秦,司秦什么不没了解于是对初晓说了几句重话。谁知初晓没接江雯柯上来的打算,于是取把伞自己下楼去了,姚娜看见他们吵架,心里很是幸灾乐祸也跟下去“帮忙”。
苏舒半道上冒出来拦住司秦叫他不要做多余的事,司秦没有听,反而觉得他和初晓很冷血。苏舒失望地看了他一眼再没多说什么,径直上楼拉着初晓下楼乘车从他们面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