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她极小声地说。
声音掩在雨里,几乎要听不见。
“怎么会不会。”祝凯旋喉结滚动几下,试图把她扶起来,“教过你那么多次。”
云雾来打定主意要耍赖了,她手攀着他的肩膀,拒绝直起上身,她说:“我怕。”
祝凯旋嘲笑道:“多少次了都,你怕什么?”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拐骗什么纯良无知的小姑娘了。
云雾来的声音小到要屏息才能勉强听见,她一口咬定:“可我不会,我就是不会。”
阳台上不知道什么被风吹落了,并造成了连环车祸,一顿噼里啪啦地响,好一会才消停。
乌漆嘛黑的也看不清什么,想来外面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云雾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没有管。
祝凯旋还是没反应,看来是打算一直僵持下去了。
云雾来有些恼,加大了音量:“合着痛的不是你。”
听她说痛,他语气里面终于有了可以商量的余地:“真的很痛?”
“当然了。”云雾来支起脑袋,“你没有听过三月不过X生活,自动愈合那什么膜吗?”
祝凯旋忍不住笑了出来。
四个月前傅行此宴随结婚,云雾来回来锦城参加婚礼的时候,他给她送行李箱差点在她酒店过夜的那一个晚上,他问过她这些年有没有别的男人,她没有给他答案。
他至今仍然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如果有,他接受并理解,但他不想知道。
反正至少最近的这三个月,没有。
他翻身把她压过,轻而易举把她松松垮垮的睡裙随手跟块破布似的往外一扔,笑道:“那你忍着点,我再破一次。”
云雾来手心向上遮着眼睛,笑骂道:“神经啊。”
让她意外的是,祝凯旋没有直奔主题,他俯下身去。
意料之外的细腻对待。
窗外的雨彻底到了失控的地步,云卷着风,风驱逐着风,滂沱水声像有千军万马在奔跑呐喊。
天也更暗了,不止是风雨,时间也到了该天黑的时候,万家灯火开始接连亮起,路灯,住宅区……有了人间烟火味,亮光在雾蒙蒙的雨丝里被晕开,模糊不清,萧瑟里,有了几分意料之外的温柔。
云雾来几乎要融化在这个雨夜里。
从前,这种服务不是没有,祝凯旋很乐意给她提供,倒是她抹不开脸,总是表现出排斥。
可这一次,她知道他已经有多难熬,他额上甚至爆了青筋,但他仍愿意花时间去照顾她的感受。
她手心全是汗,床单都有些抓不稳,几近灭顶的欢///愉里,她不安地蹬了一下腿,求助似的喊她的名字:“祝凯旋……”
扣在她两膝上的手力道加重些,甚至让她有些疼了。
“别动。”他声音很含糊。
再度拥有她,他花了几秒钟去细细感受,伸手拂开她脸上被汗濡湿的头发,看她彻底失焦的眼神,他的生理和心理获得双重的极致满足。
他问:“还痛吗?”
云雾来的听力系统、思维思考能力和语言功能全是紊乱的,哪里有精力回答他,她微张着红润的嘴唇,有气出没气进。
他很有成就感,吻她嘴角:“痛我也管不着了,自己忍着点。”
窗外的雨久久不歇,急促且狂乱地润泽大地,大有毁天灭地之势,偶尔有所缓和,像张细密的巨大蛛网,缓缓拂过,然而过不了多久,又卷土重来,发动新一轮的狂风暴雨,阳台上的几盆四季常青的绿植无人顾及,被摧残得枝折叶落,叶子却是在雨水的洗礼下绿到发亮,叶片洗去尘埃,鲜嫩的汁水在叶面下呼之欲出,一掐就能出水。
——雨下整夜,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
云雾来压抑着自己,尽量不要发出声响,房子的隔音还行,但是太过激烈的动静还是能穿透墙壁,从前戴扬过来找万又的时候,她被迫听过很多次墙角,为了避免尴尬,她没有跟万又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