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酒?”她隔着黑色塑料袋,看到瓶罐形状的东西,问。
“可乐。”时潋滟把衣服递给她,“先换衣服,舒服点。”
说罢她把那袋东西直接丢进冰箱,又从酒柜里拿了瓶红酒,两个高脚杯。
两个人都蜷在沙发上,邢依背对着客厅落地窗,窗外是霄城夜景,显得窗内的她身形单薄,略显寂寥。
时潋滟凑到她旁边坐下,给她倒了大半杯红酒。
“到底怎么了?”
在没来找时潋滟前,邢依就哭了一整晚了,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摇摇头,脑袋都闷得发痛,“蒋均出轨了。
她声音沙哑,就着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大口,说话鼻音很重。
时潋滟猜到了是因为蒋均的事。
邢依突然这么一说,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因为以她的性格,就两个字“分手”了事,可邢依与她不一样,邢依和蒋均是家人介绍相亲认识,两人已经准备结婚。
所以这件事,她只能当听众。
邢依就是来倾诉的,“上次他脑震荡,才不是因为去F市工作。”
在邢依断断续续且时不时难以继续的口述中,时潋滟理清了大概:蒋均认识了个网友,也不知是婚前恐惧症还是新鲜感作祟,总之他劈腿了,不仅如此,还被邢依查到酒店,被当场逮了个正着。
邢依说完之后,便是良久的沉默。
一瓶红酒在说话间已经消失了大半,时潋滟把自己手上没动过的酒给她,“分手了?”
“嗯。”邢依接过,一饮而尽。
“分了好,”时潋滟干巴巴地接,“今晚多喝点,明天起来又是新的一天。”
想了想她又说:“往好处想想,你们现在还没结婚,总比结婚了发现他出轨好,离婚多麻烦。”
比如财产分割什么的…
其实未婚夫出轨这种事,让邢依陷入了个误区,才得知这件事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是不是她不够好。
直到坐在时潋滟面前,因为她没有什么作用的安慰,她才轻松了些,觉得之前的自己,可能脑子被气糊涂了有问题。
“行了,”红酒后劲儿有点儿大,她开始晕乎,“我没事了。”
明天起来,她得重新打起精神迎接新的一天。
还有好多事要处理。
时潋滟松了口气,这么快邢依就缓过来了,那看来她还是有安慰人的本事的。
邢依晃悠着站起来,见她一脸我很棒的表情,没忍住轻笑了声,“是我自己想通了,和你没关系。”
其实也有关系,在某种程度上,时潋滟将她变得更洒脱。
今天邢依是老大,时潋滟不反驳她。
“潋滟,”邢依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什么时候去酒吧玩玩?”
酒吧又吵人繁杂,时潋滟从来不喜欢去,“家里什么酒都有。”
没意思,邢依朝她皱了下鼻子,时潋滟看着是风情万种的美人,实际她只钟情于——赚钱,酒吧这一类的地方她从来敬谢不敏。
单纯的乖乖仔,邢依脸颊泛着红,醉眼迷离,不去算了,她自己去。
… …
纪白焰直接开着时潋滟车回了自己家。
到别墅门口物业见是生车牌号还不放行,纪白焰露了个脑袋出来才让他进去。
他一路开到门口,正好遇上吃了夜宵消食散步回来的于映。
“嗨,于女士。”
这车不大,磨砂灰色,于映一看就知道这不是纪白焰的车。
她站门口等纪白焰下车,母子一起穿过进门。
纪白焰本想给于映炫耀下他女朋友的新车,才大摇大摆开到自己家门口,结果于映压根没多看车一眼。
“于女士,新车。”纪白焰提醒。
幼稚得很,于映悠悠回头扫了车一眼,又悠悠回头看纪白焰,“女朋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