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撩_作者:翘摇(234)

2020-05-16 翘摇

    “我不是来听你解释的。”

    郑书意的呼吸再也不受自己控制,胸口一下又一下地剧烈起伏,连窗外的雨声都听不见,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别、别看了……”

    窗外雨声越来越大,簌簌落叶带着水湿漉漉地贴到了窗上。

    混混沌沌之间,郑书意听见时宴低声说:“书意,你好敏感。”

    像沉进了滚烫的泉水中,郑书意的意识在一点点涣散。

    她咬着左手的指尖,朦胧睁眼,眼波在灯光下沉浮流转。

    片刻后,她朝时宴伸手。

    他应着她的邀,俯身吻住她的时候,她的手缠住他的后颈。

    服帖的衬衫在缠绵中皱褶、剥落,凌乱地散落在床单上。

    春天的雨甚少来得这么急促而猛烈。

    她半睁开眼,刺眼的灯光晃动着,他肩膀的肌肉曲线在她眼前忽近忽远。

    郑书意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中消散流逝。

    她看见他眼底的泛红,看见他额变的青筋,看见他眸子里的自己,如坠入湍流的树叶。

    沉沉浮浮,全都随着他。    这场雨不知什么时候悄然停歇的,只留下微弱的虫鸣隐藏在瑟瑟风声中,沉睡的人完全听不见。

    室内。

    郑书意趴在枕头上,薄背凌乱地搭在她身上,汗湿的长发披散在白色枕巾上。

    肩膀以下,半张背都裸露在外,柔和吊灯洒下光柱,将蝶骨上的红印衬得格外明显。

    她睁眼看着床边的时针指向凌晨两点半,脸上潮红还未完全退却。

    然而一旁的人也还没完全安分下来。

    时宴从她身侧覆身拥过来,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背上,带过一阵阵过电般的酥痒感。

    偌大的房间,空气却很稀薄。

    郑书意闭上眼,眉心微抖,每一口呼吸都闻到了暧昧的气息。

    “不要了……”她往床边缩了缩,反手推开时宴,“我明天要工作,你烦死了。”

    时宴的吻停滞在她后颈,拂开她贴在脸边的头发,随后起身。

    “那去洗澡休息吧。”

    郑书意却瘫着没动。

    直到感觉到时宴的手碰到她的腿,试图抱起她的时候,她却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

    然后胡乱地披上睡袍,低着头推开他就下床。

    “我自己去洗,不用麻烦你。”

    那几天莫名滋生的老夫老妻般至亲至疏的感觉,就在这一晚全面崩塌。

    郑书意踏进浴室关上门的那一刻,最后的力气也散尽,她背贴着墙壁,酸软地腰腿慢慢往下滑。

    墙对面正好是一整块的大理石,在明亮浴室灯光下,有镜子的效果。

    郑书意看着墙面映着自己的身影,适才的一幕幕又倒涌到眼前。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来,看见手腕处一圈红痕,气息又变得灼热。

    实在控制不住去回想,快要疯了,她便用手心贴着墙壁,以冰凉的触感褪去滚烫的感觉。

    原来时宴不是跟她打嘴炮。

    但说的也不是完全客观。

    ――不是坐在他腿上才会有反应。

    亲吻、爱抚、甚至只是脖颈间的缠绵触感,都像一点即燃的炸弹。

    更难以置信的是。

    郑书意发现自己也是如此。

    而且,她觉得自己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直视“宝贝”这个称呼了。

    到现在,一想起时宴在床上这么叫她的样子,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都感觉到一阵缺氧。

    每一次,他这么叫着,越是动情,她就势必要承受越多。

    可是她却沉迷于他这么叫她时的极致温柔。

    他分明就是知道她会受到蛊惑,心甘情愿地满足他无度的予求予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