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难等林与鹤恢复了一些,便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抱着他走去了水池。
之前还因为一起洗的提议受惊的林与鹤,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抗拒了。
精神的羞耻比体力的消耗更加严重,他只能任人将自己抱进热气袅袅的地方。
宽大的浴池里是流动的温泉水,水是浅白色的,无形中起到了一点遮挡视线的作用,也让林与鹤稍稍松了口气。
他缓了一下,自己扶着池边站稳了,没再用陆难帮忙。
“谢谢……我自己来就好了。”
林与鹤低着头,想要迅速地清洗一下自己。刚刚的事,他一点都不愿回想了。
唯一庆幸的是,终于结束了。
但他才站稳了半分钟,就见平静的水面突然漾开波澜。林与鹤茫然回头,就见还穿着睡袍的陆难直接迈入了池中,朝他走了过来。
“哥哥……唔?!”
林与鹤的疑惑还没问出口,身体就猛地绷紧,脊背僵成了一条直线。
男人贴着他的后背,将他困在身体和池壁之间,低下头来,在他耳边道:“还有走路的姿势要帮你改。”
林与鹤满心惊疑问:“……?!”
陆难轻吻了一下他的耳朵,指点得十足耐心。
“新婚第二天,一般不会像平时一样走路。”
作为一个医学生,林与鹤不可能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他听懂了,却恨不能根本不懂。
“没事。”陆难还是那种安抚意味十足的语气,“很快的。”
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林与鹤不可能再拒绝了。
林与鹤缓过神来时,最先感受到的就是身后的热度。
贴得太紧,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勃发的跳动。
林与鹤指尖发麻,无法自抑地生出了恐惧。
但还没等林与鹤表现出什么,对方却突然退开了。身后的男人单手揽住林与鹤,低头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睫。
“好了,没事了。”
林与鹤怔住了。
他没想到,陆难居然会退开。
林与鹤不可能不知道欲.望到一半被强行停住会有多么难受。
他抬头看向陆难,男人神色已经平复,似乎与平日的冷峻没什么不同。但只要多看一眼就能发现,陆难额角青筋凸起,颈侧的血管也清晰可见,他的眼底还带着些许血丝,根本不像他想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静。
林与鹤愣愣道:“那你……”
陆难避开了这个话题。
“没事,洗一下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也已经压抑住了:“这些天辛苦你了。”
林与鹤抿了抿唇。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他。
林与鹤想起陆难婚前没日没夜的忙碌,想起他婚礼当日还要处理的工作电话,想起两人同.居了这么久,陆难除了通宵会议从未在外面过夜,更不可能有疏解。
这些天来辛苦的并不是林与鹤。
而是陆难。
陆难见人未回答,也跟着沉默了一下。
低低地吸了口气,陆难才走近一步,低下头来,与林与鹤对视。
“抱歉,刚刚是我失控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别怕我,好吗?”
林与鹤心口一酸。
“没有。”
他吸了吸鼻子,在一瞬间蓄满了勇气。
“我帮你吧,哥哥。”
陆难额角青筋猛地一跳。
他没有说话。
林与鹤却不是在开玩笑。他想明白了,这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个医学生,人体反应见得多了,这只是男性正常的反应。
陆难眼底的血丝愈发明显。
“宁宁……”
“嗯。”林与鹤乖乖应了一声,“我可以。”
陆难喉结猛地一滚。
039
怀里白.皙修长的身体一沉,陆难松开了咬着人后颈软.肉的齿列, 在那鲜明的齿痕上轻吻了一下, 低声唤他。
“宁宁?”
没有回应。
林与鹤已经彻底地昏了过去。
陆难放缓了动作,肌肉精悍的胸膛起伏着。他抬手以指为梳,将散落在额前的黑发梳到后面, 露出了饱满硬朗的额头和立体英挺的眉骨。
男人的眉眼轮廓有些攻击性太强, 锋芒过盛。哪怕只是无意间被他扫过一眼, 都会让人觉得背后发凉。唯有在他垂眼敛下锋芒看人时, 才会显得稍稍温和一点。
陆难垂眼亲了亲怀中人的颈侧,那里是一条大动脉的位置,已经被咬出了三个成串的齿痕,像是要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直接噙.住跳动的血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