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岛好像有点失落,闷闷不乐道:“又不行哦?你今天有什么事,改天是多久?”
“改天就是除了今天啊。”
向岛勾起我的小指拉钩,他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那说定了,下次我找你,你必须要去。”
他走之后,苏珊问我,“你怎么不去?”
我把她受伤的脚踝抱到怀中揉按,“不是要陪你去看妇科吗?”
她说,其实她可以自己人一个人去的,陪不陪无关紧要。
我一本正经地告诉她,答应了别人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苏珊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她的笑容里洋溢着淡淡的温馨,在我眼里她是最像天使的一个女人!
美好…美好的不食人间烟火…
医院的长椅上,我陪着苏珊等里面的医生喊号。她若有所思地问:“苜蓿,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帅?”
“不打女人的男人,都帅!” 我反问:“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男人最帅?”
她回答,“开飞机的男人最帅。”
“那你去开一个嫁飞机的好了…啊呸,你去嫁一个开飞机的好了。”口误使我们捂腹低笑。
苏珊顿了一会儿,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壁,缓缓说道:“我想嫁,别人也看不上我,我以前是那样认为的,开飞机的男人很帅,可是来了铜雀门以后,我觉得啊,保护女人的男人最帅。”
我忍不住和她握手,“英雄所见略同。”
苏珊的检查结果我也好奇,毕竟我穿过她的内裤,她出来后,我第一时间去看她的单子,没什么问题,只有炎症。
我松气的同时,她轻敲我的脑袋,一语道破我的心思,“如果我有会传染的妇科病,也不敢把内裤借你穿。”
我羞涩地嘿嘿笑。
☆、你是我的人,兄弟们也是我的人
我的下一个休息日,向岛来宿舍接我去看飙车。
从铜雀门附近出去,我坐在向岛的机车后面,看见了开着汽车的阿恒与我们擦肩而过,他戴着黑色墨镜,侧目看我的那一眼,他眉头紧锁,抿着嘴。
左耳边全是机车的嗡嗡声,右耳隐约能听见一点,我说:“向岛!你老大刚刚开车回家了!”
“哈?车子声音太大,听不见!”
我提高了音量,“你老大刚刚开车回家了!”
向岛回了一下头,“不一定!我老大事有很多,有时候我都几天见不到他,他应该要去办事。”
我问什么事,向岛好像没听见。
今年冷得早,十月份的天气已凄凄然,更别说坐在机车上被冷风直吹,那种感觉就好像没穿衣服在冬日里裸。奔。大风穿过了衣缝钻进我骨头里肆意穿梭。
寒意彻骨,我的牙齿在打颤。
伴着噪音的机车开了十几分钟,一辆黑车火速越过了我们,汽车突然横挡在旷野无人的破路前,向岛急踩刹车,骂了一句干!
等他看清车上的人是阿恒后,就讪讪道:“我干我自己啦。”
车门打开,一身休闲服的高大男人迎面向我们走来,他那直挺挺的腰板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要直,阿恒利索摘了墨镜,眼神冷冽,他对向岛说话的样子没有半点嬉笑,“不要带坏中学生。 ”
“带她去见见场面,又不是带坏,况且苜蓿已经不是中学生了,她以后要见的东西,肯定很多啊,每次去别人都有女生助阵,我今天好不容易带了一个美眉去,老大放我一马吧。”向岛拉关系似的拍了拍阿恒的肩膀,并抛了一个电眼。
阿恒顺势折了一下他的手,向岛便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
阿恒向我发号施令,“下车。”
虽然阿恒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还是拒绝了,“不…我去看看鲜,不会学坏的,我又不是你的谁,你管我去哪儿。”
下一秒,阿恒将我扛到了他肩上去,他的语气很平淡:“不是我的人?那你回大眼那里好了。”
“不不不,我是你的人。”
我被阿恒丢进了副驾驶,他开车走人,留下独自在冷风中凌乱的向岛,向岛在车后惊天动地喊,小可爱!!表走!!你怎么能酱紫啊!!
我把头探到窗外去,无可奈何地回应,“老大不让我去,我能怎么办?”
阿恒开窗点了一根烟抽,他将烟气吐向窗外,拿烟的手也搁在外面,“你是我的人,向岛也我的人,我的手下都是我的人,所以…你只是挂了我的名号混日子,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