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过张灼夜后，唐纵往张灼夜的毛绒睡衣上扫了一眼，那睡衣在室内穿暖和，在外却并不隔风。
“那气味会维持三天，这么晚了，我们去哪？”
张灼夜搓了搓手臂，剁了跺脚，兔子拖鞋的长耳朵和它主人一起发抖。“很冷的啊！”
唐纵目光随着兔耳朵动了动，才淡淡道：“跟我来吧。”
张灼夜踢着兔子鞋哒哒跟在唐纵旁边，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刚刚扑过来，是想保护我么？”
唐纵脚步一顿，“你想多了，你住在我家，这是主人应尽的义务。”
张灼夜上前拍了拍唐纵，“不管怎么样，谢谢你了。”
手落在肩膀上，唐纵略不自在撇开张灼夜的手，当先走在前面。
两人脚步声一致，都是兔子鞋发出的哒哒声，唐纵目光掠过自己脚下同样的兔子拖鞋，一旦穿惯了，这兔子鞋似乎确实没那么讨厌。 唐纵把张灼夜带去了一个顶层公寓，一百八十多平的面积却只有一室一厅，显得特别空旷。
张灼夜在公寓客厅扫了一遍，发现有生活的痕迹，唐纵来这里住的次数应该不少。
“这里算是我的秘密基地，其他人都不知道，别说出去。”唐纵到了这里，随意了不少，到房间里又换了一件睡衣，就丢给张灼夜一床被子。
“不会让我睡客厅吧！”张灼夜抱着被子瞄了瞄沙发，没自作多情以为唐纵和自己分享秘密，他这都被赶来睡沙发了。
“聪明，你睡客厅沙发，我睡卧室。”唐纵关门就把张灼夜留在了客厅。
“......”张灼夜磨牙，寄人篱下，没得挑，自得给自己铺床。
没有兔媳妇儿陪他睡，张灼夜孤枕难眠，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他睡醒时已经中午了，唐纵不知去了哪里，在桌上给他留了公寓的钥匙。
张灼夜穿着睡衣上街溜达，要住三天，还需要准备些生活用品。
下午时，唐纵开门进来，不闻其人，先闻其声。
“小兔子，白又白，长耳朵短尾巴真可爱...”
充气按摩浴缸里，两条腿的晃来晃去，张灼夜躺在里面，沐浴落地窗的阳光，愉快的哼歌。
“小兔子，爱青菜，吃起青菜还挺快......”张灼夜哼哼唧唧，听到开门声才回头，“回来啦！”
“这什么？”唐纵看着客厅多的那只充气按摩浴缸，“谁准许你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这里的？”
张灼夜把毛巾一摔，坐起来提高声音，“我还想问你呢，你家客厅又没有浴室，昨晚关门不让我用浴室就算了，今天出门还把卧室门锁了，我不用洗澡的吗？”
他一坐起来，水花滴滴答答往下淌，白皙的上半身也暴露在空气中。
唐纵扫过那一抹白，呼吸稍微停顿，移开了目光，“大白天，窗帘也不拉，就在客厅赤身露体，你知不知道羞！”
“没看到我穿了内裤？大家游泳时不都穿这样！”为了不被误会，张灼夜叉腰站起来，露出身上穿的内裤，表示他真没污染唐纵的眼睛。
唐纵扫了一眼，脸就跟着了火似的，迅速爬上可疑的红，“你是有多喜欢兔子，居然穿这样的内裤，伤风败俗！不知羞耻。”
克制不住再次往张灼夜的小白兔内裤上一扫，仿真的长耳和鼓起的那部分正好形成一个立体的兔头形状，十分真实，就像真有个兔头挡在那里...
“不就是一个立体兔头内裤，你想要么，还有二哈头的，我送你两条？”张灼夜难得大方，想要分享。
“...多谢你的好意，不需要！”唐纵指着张灼夜的手指都是抖的，不知是震惊的还是气的，卧室门被吧嗒一关，张灼夜又被关在了门外。
张灼夜撇了撇嘴，少见多怪。
他泡进浴缸里继续唱歌，“小兔子，真奇怪，小小两只眼睛放光彩，小兔子，乖又乖，一蹦一跳跑呀跑得快......”
唐纵冲回了卧室，晚上都没出去吃饭，半夜那魔性洗脑的歌声都没停下，仿佛能穿透墙壁，一直唱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