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温墨姗姗来迟,在门外犹犹豫豫地徘徊。
听脚步声辨人的左谨,朝助理递去一个眼神,便躺回休息椅里假寐,还戴上了眼罩,遮去眼部的运动。
心领神会的助理月月,走过去开门,寻了要去搬西瓜来吃的借口,将空间让给闹变扭的两人。
看着大开的房门,温墨左看看右看看,末了还是抬脚走进去。
瞧着躺在休息椅里睡觉的左谨,试探地喊着:“左女士?”
左谨因她的声音,眼球骨碌运转,可惜被眼罩遮住,旁人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依旧没有得到回应的温墨,小步上前,期期艾艾地咕哝着:“左谨,你醒着没?我...我被人给吻了———”
嗓音哀伤低回的人,活像个在学校被欺负的孩子,哭哭唧唧地回家找家长求安慰。
俯身凑到她耳畔,闷闷不乐地发出凄迷之语:“怎么办?我不干净了!” 音音落入耳中,直教人想要寻着她的气息,五指探入她的秀发之中,用力地扣住后脑勺吻去,将自己的气息,尽数标记在她身上。
就像动物标记领地一样,不让任何人觊觎。
这一股冲动,是如此的强烈,在体内乱窜、奔流。若非左谨拿出视后应有的演技,可能已经破功,让温女士给察觉了去。
“你都不在意吗?”哀伤低回的声音在继续,像是孩子一样非要求个亲亲抱抱,再软声细语地抚慰心灵。
心里洁癖严重的温墨,被除左瑾之外的人碰,浑身都不舒坦。
在耳畔翕动的薄唇,红润诱人。启合之间擦过晶莹的耳廓,如三月柳枝拂过回暖的春水,漾开无数涟漪,圈圈散入无数经脉中。
此刻,左谨想要醒来,可短短片刻之中,她犹豫了。
犹豫的结果,就是整只耳朵落入贼人之口,被细细地、轻轻地逗弄。闻听绵绵而起的嗓音,化作滚烫的热风飘进耳道:“我要你的味道———”
情人间浓厚的渴求,如甘露汇集心间,甜丝丝,是如此地令人悸动。
带着眼罩装睡的左谨,长睫如风中娇花抖动,着魔般不愿打破眼下的情景,在佯装熟睡里承受着贼人的侵袭。
热浪一波又一波打来,身子快要承受不住地哆嗦。
在有意为之中,左谨对身体的把控到了极致,人就像是真的睡着一般,连演技同样了得的温墨,也看不出丝毫破绽。
她正小心翼翼地占有整只耳朵,舌尖轻卷凉软的耳珠,急急地拖入软湿之口,给予火热的温度,细细品尝,吮吸着划圈圈。
兀自轻轻哼着,一声声由鼻音发出的娇软调子,半是舒服,半是难耐,磨人得紧。
不堪受扰的左谨,恨不得一脚将人踢开,做出的动作却是于“熟睡”中侧头,压住即将爆红的耳朵。
这一动作,差点儿吓破贼人小胆儿,僵着俯身而弯曲的身子,不敢有丝毫乱动,连呼吸也自动暂停数秒。
做贼心虚的温墨,一张温润透凉的脸,羞臊共涌。茶色的眸子水盈盈地流动着雾气,清亮而炽热。
视线落在近在咫尺的唇瓣,脑子在荷尔蒙的作祟下,变得混沌迷糊。似乎全世界一下子就黯淡无光,眼里只有似启未启的红唇。
知她的香软娇甜,唤醒最深的欲.念。
喉咙吞咽着倏然产生的口水,发出的轻微咕噜声响,让温墨悄悄红了脸。
她此刻的行为,像是令人不齿的色魔,趁人熟睡时,偷偷干坏事。
明知这样的行为不妥,却控制不住自己去接近,秀挺的鼻子都渗出薄薄细汗,口干舌燥得很!
解渴的源头,是有浅浅唇纹的精致红唇,水润润地泛着令人燥热的气息。
侧头“熟睡”的左谨,呼吸来回之间,已然吸入贼人的气息,是那般的热、是那般的乱。心神飘忽之间,唇瓣微微抿紧又放松。
小小的动作,让温墨的逼近暂停,发出呢喃低语:“左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