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墨挂了听筒,在房间内慢慢踱步,将各个花瓶中的花枝取出,合在一起丢到垃圾桶内。
拆了今晚收到的花束,坐在沙发上细细修剪。刚修剪几枝,娇红花朵旁的手机亮起,是来自左女士的。
温墨将手机支在茶几上,轻轻一点接通,朝屏幕里的美人儿笑道:“嗯,是想我了吗?”
左谨点点头:“是啊,想你了!”顿了顿,补着:“你想不想我?”
没想到左女士这么直白,温墨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你,特别特别地想!”
似乎觉得语言不够表达自己的心意,隔着屏幕噘嘴送吻,一个又一个的“么”声,响亮地传到隔壁房间。
左谨即使不去看她噘嘴的样子,光听那一下又一下似乎带着水声的亲吻声,就觉得心痒痒,面红耳赤地心动。
难为情地移开视线,低眉垂眼地搓着指腹。
温墨继续修剪着花枝,没有漏掉左女士羞涩垂首的模样,逗着她:“嗯?左女士的脸怎么红了?房间里空调温度调高了吗?”
左谨刚顺着她的话点头,就反应过来不对,立即出言补救道:“没有,只是刚刚运动了一下,缓缓就好。”
“是运动啊————”温墨将修剪好的一枝花,在面前轻摇,幽幽地道:“还以为,左女士是想起一些......”眉眼微动,眸光里尽是挑逗,“想起一些压着我的情景呢!”
“温墨!”左谨似被人踩了小尾巴的猫儿,急得要挠人。
“我在,请说!”温墨故意俯身凑近一些,用花枝绕着秀发,眉眼弯弯的模样似狐狸,正蓄意勾人,坏得很。
话音刚落,床头柜上的座机声响起。
温墨朝着屏幕又噘嘴“么”了一声:“请等我一下,接个电话。”
左谨眼帘向上一撩,黑眸中幽光闪现,她没吱声,只是点点头。
踱步到床头柜前的温墨,俯身拿起听筒。
灯光柔和明亮的大堂,前台小姐姐面带笑容说着:“温老师好,在走廊转悠的人已经抓到,是扮成房客住进来的个人工作室的狗仔。”
温墨:“辛苦了!”
前台小姐姐:“您客气!”
温墨挂了听筒,返回沙发处时,发现视频通话已经结束。想着估计是左女士有来电要接,便耐心地等着。
这一等,等来的是房门被刷开,消失在屏幕里的左女士,正拿着房卡款款而来。
惊得温墨眨了眨眼睛,下意识缩起身子,支吾其词:“你怎么来了?被狗仔拍着你一整夜待在我房间,有点儿不好说清楚。”
“嗯?”左谨佯装疑惑不解,“不是你刚刚让我过来的吗?”
温墨摇摇头:“我没有。”
“是吗?”左谨将房卡放到桌上,慢慢接近撩了人就怂的温女士,“我以为,刚刚你修枝后执花低嗅,是无言的暗示呢?”
温墨无辜脸。
自己刚刚是有意撩拨她,可是真的没有别的暗示!
左谨抬手拂过娇花,拨弄着层层花瓣,模样温雅更浓,“以为温女士在暗示我,有花堪折直须折。”
“我没有!”温墨将头摇成拨浪鼓,“我真的没有。”
“没关系,现在,不重要了。”左谨表面稳得很,可微微露出秀发的耳尖,那一抹似血的绯红,悄悄地出卖了她羞赧的本质。
左谨也不知自己会变成这样,碰过温女士后,就跟被人下了咒语一样,日夜都想将人绑在身边。
痴迷温女士在自己手心,极致盛放的模样。
那是自己见过的,最美丽的风景。只要她的一个低喘,自己的一呼一吸,就会跟着急促起来,全身从温凉变得滚烫。
一夜夜缠绵,是如此的乐此不疲。
感知到“危险”的温墨,想将抱枕挡在胸前,这动作到了一半,又顿住。脑海中回放着陈导酒桌上的话,深深觉得自己应该重振家庭地位。
良辰美景中,柔情似水的人儿似两条美人鱼,汲取着对方香甜的水汽,轻轻颤颤勾出急不可耐的耳鬓厮磨,交颈蠕动中是窃窃私语,时缓时慢互道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