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弄点夜宵。”吃过这人做的饭菜,此时,也想亲自下厨给她做一顿。
“不用麻烦,我吃完这包饼干就饱了。”温墨可舍不得,让她大半夜地去忙活。
“......好!”淡淡应一声,心想着,难道我做的饭菜,还没有这包工厂出的饼干好吗?
这般想着,见她慢悠悠地享受夹心饼干,好像吃的很开心。连那粉色草莓奶油沾到唇角,也被舌尖轻扫而过,悉数卷入腹中。
“你真的不吃夜宵?”
“不吃。”温墨说得肯定,还怕她不信地摇摇头,举着饼干晃了晃,“有它就可以饱腹,左女士还是快些上.床歇息。”
深感自己不被需要的左谨,压下这股莫名升起的情绪,将葫芦瓢递到她手里,人就从床尾回到木床,静静地躺着。
待耳畔传来温墨出去放葫芦瓢的动静,才幽幽地睁开黑眸,盯着半开的房门;随着折返的脚步声接近,收回视线翻个身,从平躺改成侧躺。
背对着她!
回房间的温墨,拉了细细的灯绳,陡然而来的黑暗让眼前一片漆黑,伸着手摸回木床上去。
想着左谨主动给自己吃的、喝的,就代表她已经原谅自己上午的粗鲁,便唇角上扬着朝她挪挪,小声地呢喃着:
“左女士,谢谢你的饼干,现在我一点儿都不饿了。”
没有回应,屋子里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就只有屋外墙角传来的呱呱声。
“谢谢你原谅我!”
侧躺着的左谨:“???”
“以后,我一定不会再犯的!”温墨又挪了挪,虚虚挨着她,诚恳地说着话。
原本侧躺着的左谨,是不打算继续搭理她,奈何身后的人越挨越近,只好转过身,双手抵在她的肩头往后推,“你别挨着我。”
温墨嗓音低低的:“为什么?”
昨夜不就是抱在一起睡的吗?
“......请温女士,自己到一边,慢慢想。”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我不是没有知觉的人形抱枕。
“你是不是对我腻了,不想要我了?”受一天冷落的温墨,是急需亲密无间的抱抱来抚慰。白皙的手指,撩着左谨胸前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缠绵绵绕着。
回答“是”或是“不是”,似乎都不对。
左谨干脆转移话题,问着在心里憋了半天的话,“听小女孩说,你去神树许愿?”
白天吃过午饭,去小女孩家帮忙时,被拉着说悄悄话。
“你去看了吗?”想着自己写的一行字,会被她看见,心里泛起甜蜜的喜悦。
“没有!”左谨原本是想要去的,可又有些怯意。听小女孩说,是圆圆和圈圈,永远在一起。
这人连跟自己表白都没有,哪里会跑到神树去许愿,约莫着是写她和暗恋对象,永远在一起。
想到这里,拉拉被罩裹紧,“想听温女士继续讲故事。”
“嗯?”微微一愣,反应过来的温墨,摇摇头:“我困了,好想睡觉!”
左谨也不吱声,黑眸就定定地瞧着她假寐,用无声语言传递着:若温女士不讲,我就这样一直盯着你
也有诉说欲望的温墨,轻轻揪着她的睡衣一角,开始娓娓道来。
情窦初开的暗恋:
我喜欢她,是越来越喜欢,一见钟情后,是我一个人的兵荒马乱,日日思念。
不知是不是那个年纪特有的懵懂心动,我像是一个吸色上瘾的瘾君子,每天睁眼的第一念头,就是期待着见到她。
在学校里,我最期待的是眼保健操、体育课。
因为,在做眼保健操的时候,我可以偷偷睁眼、透过指缝,偶尔会瞧到她带着学生会的人来检查。
上体育课的时候,我会偷偷地溜到她的班级旁的楼道口,等下课铃声响起后,假装逆流找人,与她擦肩而过,匆匆一瞥,就足以让我兴奋许多天。
我追逐她的身影,像是向日葵追逐阳光,每一眼,都是欢喜、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