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妹妹做错,理应受到惩罚。记着疼,才能不再犯。
没有得到安慰的顾兮月,更加委屈了,嘶哑着嗓音问她:“到底是你亲妹妹重要,还是一个外人重要?”
被这一问,顾兮枫愣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最后瞧着妹妹胸口处,那露出的暧昧痕迹,心一狠地说了假话。“自然是他,更重要。”
这话一出,刚刚还委屈的顾兮月,浑身气质陡然一变,泛着不可见的寒气,朝红着眼的姐姐逼近,单手扣住她的喉咙,五指深深地陷入,只要用力一扯,就能断送她的性命。
作为姐姐的顾兮枫被惊着,两三息的时间,惊吓褪去,面上只剩失望、痛心。
没有挣扎、也没有出声,就用水雾弥漫的双眼看着妹妹,似乎是要认清眼前的人。
那些滚烫的眼泪如雨线,哗啦啦没有停歇,悉数滴落在顾兮月的手上,温热的感觉拉回些许理智。缓缓地松了手,抬手去擦姐姐的眼泪,可越擦就越多,越多顾兮月就越心软,情不自禁地凑近,想以唇代指去吻尽所有的眼泪儿。
“卡,卡卡。”瞧到这一幕的陈导受惊了,立马拿着扩音喇叭喊起来,将沉浸在戏里的人拉回。
已经凑头过去的温墨,立马弹开,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却佯装镇定地解释着:“刚刚就是觉得,用唇会更加体现妹妹对姐姐的感情。”
在场的工作人员:“......”
左谨配合着点点头,一本正经地附和:“我也赞同。”
在场的工作人员,再次:“......”
然而,在镜头和视线的死角一侧,左谨垂着的手,拇指和食指互相搓得青白。
撒谎的同时,水莹莹的黑眸盯在温女士红肿的脸上,“非常抱歉,刚刚下手重了!”
“一切以戏的效果为先。”温墨轻轻摸着自己脸颊,弯着唇角笑笑。这左女士入戏之后,真是太可怕!完全是六亲不认啊,这一巴掌是真的疼。
不过这一巴掌,打得特别的好,晚上收工回去,是可以讨要利息的。
两人聊天的功夫,陈导快步进屋,“你们是姐妹,感情再好,也得有一点点分寸感。你们又不是小孩子,还玩吻泪水这一套。”
“我告诉你们啊!完全不可以,知道吗?”陈导装模作样地说着话,刚刚还真怕两人沉浸在戏里,无意识地就亲上,这要被传去那就完蛋。
现在的市场,是橘里橘气可以,光明正大地卖腐可以,就是不能搞真的。一旦出现,那完全是捅马蜂窝,别说不能过审,就是过审了,也能以教坏青少年为由,顷刻间被无数人举报下架。
“好的。”温墨配合着认真听训。
刚刚是被左女士“引诱”的,瞧着她梨花带雨,心比戏里的顾兮月还要疼,就忍不住想要亲昵地哄人。
“那就好,接着刚刚这段继续。”陈导背着手离开屋子。
接下来拍摄很顺利,没出现什么剧本之外的动作,陈导提着的心算是稳稳降下。
这一场戏,陆洋羽就躺在床上睡觉,等导演喊“下一场准备”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打着哈欠接过助理递来的水,灌上一大口,叹着:“午后困乏,躺着就是舒服!”
起身往外走,瞧到温墨脸上的五指红印,羡慕道:“和左老师搭戏就是好,样样一条过。”
因着他上部戏,和别的女演员搭戏,也是扇耳光的戏份,硬生生NG了十条,他都怀疑是不是和那女演员有啥大仇,不给他一个痛快。
温墨接过他的话:“是,左视后对于业务,一向是专业的态度。”
等房间里其他人都撤走,温墨反手一关门,迅速将左谨抵到墙壁上。
“你瞧瞧,又红又肿。”温墨借此占便宜,侧着脸让她瞧清楚。
“抱歉!”触目惊心的红印,让左谨心里都是歉意,稍稍挨近一些给她吹呼呼,低声解释:“我只是想让你一遍过,少遭些罪。”
“我知道。”温墨侧回头,迅速而精准地贴向闭合的唇瓣。粉红的小舌尖坏坏一扫,像片片绒羽一样经过唇缝,留下酥酥麻麻的电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