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笑我……”阮娇不满地嘟囔。
可惜镜头面前要顾忌形象,不能咬人,只好朝颜柯脖子处恨恨地吹了一口气。
颜柯被她吹得又热又痒,下意识绷紧了背,轻呼一口气后,捏了捏她的脸颊。
小朋友恢复正常了。
于是她又笑着道,“其实你看,eucalyptus的译名都是音译的,叫尤加利听起来也没什么特点,还是刘佳丽更好听,也有华夏的特色。”
阮娇哼唧了一声,又朝她吹了口气,将身子坐直。
“我也觉得刘佳丽更好听。”她斜了颜柯一眼,傲娇脸,“反正我这束花,就叫刘佳丽了。”
说着,抓过一大把灰绿的叶子,放在自己准备好的红玫瑰旁边。
颜柯微勾起嘴角,轻轻笑了笑,重新拿起配好的玫瑰,朝她伸出右手。
“我的主花已经好了,就差两位刘佳丽了。”
阮娇不理会她的调笑,将所有尤加利抱到面前,递给她一把,暗自将之前准备放进花束的玫瑰减少了几支,权当报复了。
两人配好花叶,找来胶带、丝带、白皮绳和双面晨雾纸,裁裁剪剪,缠缠绕绕,终于将花束包扎成功。
阮娇的比较简单,十一支似火焰般炫目的玫瑰错落有致,中间隔着深深浅浅的小圆叶尤加利,在葱郁灰绿色的衬托下,更显娇艳异常。
既冷感,又热烈。
配上深墨绿的晨雾纸,整体看上去,简约而不失高级。
“好看吧~”阮娇得意脸,觉得自己的艺术细胞还不错。
“好看。”颜柯微笑,附和。
第一次见到颜柯,阮娇印象最深的,就是她的烈焰红唇,和冰山一样的气场。
虽然后来发现,颜柯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使用正红色,反而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黑白灰,不过,这并不能阻挡阮娇想象颜柯穿红色时的情景。
有的人,越是严肃,越是清冷克制,反而越让人期待,她热烈绽放时,又会是何等迷人的风采。
阮娇笑眯眯的,对自己的花束越看越满意满意,凑过去看颜柯的。
和她的风格正好相反,颜柯的花束,走的是自然风。
花束的中心和外层,都是纯白的玫瑰,两层白玫瑰之间,则有序环列了四支浅粉色玫瑰,轻轻盈盈的,带着点童话般的美好。
玫瑰之外,还围绕着玲珑可爱的洁白铃兰,和蓊蓊郁郁的尤加利——没用包装纸,只用绿色丝带系了系。
一眼看过去,清新自然,又不失浪漫。
阮娇探着头数了数,也是十一朵,随即眯了眯眼——嗯,还算有默契。
两人暂时也不想管地上的一堆枝叶,面对着面,愉快地交换了花束。
“情人节快乐!”*2
阮娇大声说完,和颜柯交换一个拥抱后,紧闭着眼睛,手捧着花束深吸了一口气。
清新又灿烂,仿佛置身于阳光下的草地。
她感觉出了一丝丝不同,却又说不明白,这一丝不同,究竟从何而来。
只能用手中的花束遮挡住下半张脸,笑嘻嘻地凑过去,悄声问颜柯。
“颜老师,为什么不用包装纸呀?”
“好看。”颜柯温和地笑了笑。
“人家卖的花束,都是要用包装纸的。”阮娇指指红玫瑰花束,“喏~就像这样。”
她才不相信,颜柯包扎成这样,就单单为了好看,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目的。
颜柯扬眉,不在意道,“是吗?你觉得这样不好看?”
“好看呀~”阮娇抿嘴,好看也好看,就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颜柯失笑,在她头顶轻轻拍了拍,“要给你加上包装纸吗?”
“不用不用~”阮娇摇头。
这种自然风的花束,加上包装纸,可以想象,肯定会显得笨重,又失了灵性。
“不过,就是有点不太像情人节的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