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一脸崇拜的趴在钢琴上,看苏源邑给他弹琴。修长的十指纷飞在黑白键上,舒缓浪漫的《星空》倾泻而出,柔和动听,旖旎优美。
以前他会趴在白杨的膝头听她弹,现在弹的人换了另一个。无比庆幸,这个人还是他生命中的挚爱,以后要携手一生的“老伴儿”。
他痴痴的笑了起来,勾的苏源邑瞬间没了弹琴的心思。
主卧的纱帐纷飞,翁达晞半躺在一片红色的玫瑰花海上,他看着不断靠近的苏源邑,拿脚顶在他胸口,不让他过来。
他的腿白皙修长,像个骨雕艺术品,让人望一眼,都能蠢蠢欲动。苏源邑抓起他粉嫩的小脚,凑在嘴上亲了亲。
窗外的明月当空,月下的恋人在亲吻,十二点的钟声在敲响,一把熊熊大火在燃烧。
“宝宝,新年快乐!我爱你。”
“Happy New Year, I love you too!”
***
初升的朝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透过城市的屋顶,照射在一地鲜花的房间里。
翁达晞刚闭眼睡下不久,苏源邑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困顿不满的朝那人怀里窝了窝。
苏源邑拍了拍他,望着江洵两个字,侧头按了接听。
“老苏,昨晚有人报案,又发现了一具烧焦的尸体,你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追更!案子来敲门.....
☆、魔鬼
两人顺着导航开了一路才到达案发地点。郊区的温度低,发现尸体的地方又是在山林里,苏源邑七绕八拐的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
翁达晞一脸没睡好的跟他下了车,颠了一路的睡意被山里的温度冻清醒了几分。
他抬眸望向前方不远处拉起的警戒线,跟着苏源邑一起爬上了小陡坡。
江洵一见他也来了,顿时高兴起来。他觉得苏主任办案带家属这种作风非常优秀,以后要大力倡导他多多这么干。这样,他们分局的破案率肯定会直线上升,远超市局那帮孙子。
“哎呀,达晞你也来了?那敢情好,快帮我们看看这是什么人干的,太缺德了,你看把人都烧糊了。”江大队长脸皮很厚的把人当壮丁,早就把公安局的严密纪律性忘到了脑后。
翁达晞心道,可不缺了大德吗,一大早把人从床上挖起来,也只有你江大队长干的出来。他双手怕冷的插/进口袋,缄默不言,目光梭巡在陡坡下的小沟里。
那里躺着一具烧的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过大火的灼烧,整个尸身都蜷缩了起来,皮肉烧熟后的糊焦混合着汽油的味道,刺鼻难闻。尸体身下还有没烧干净的麦秆和树枝,除了这些,四周干干净净,连雪白的霜降都被大火烤化了。
那意味着,抛尸者的脚印会很难被提取到。
很快,张晓山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师傅,直径两公里之内都没提取到脚印。”他指着陡坡下的平坦路面说:“凶手应该是开车过来的,在路基泥土里发现了车胎碾压的痕迹。”
苏源邑穿上了勘查服,问:“能推断出是什么车吗?”
“从轮胎印来看,应该是小轿车。”张晓山说。
苏源邑连口罩都不戴,就朝烧焦的尸体走了过去。他蹲下身,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直接探向了尸体的下半部分,未分解的人体组织黑乎乎的黏了他一手。好几个刑警看不了这么重口味的,纷纷把头偏向了一边。
今晚要让他洗五遍澡,翁达晞坚定的想。
鼻尖的臭味挥之不去,苏源邑神色肃然的掰开尸体的上下颌骨,露出里面的牙齿,口腔里还算干净,没有被完全熏黑。
江洵凑了过来,问他:“能看出什么不?”
苏源邑头都没抬,拿着勘查工具对着尸体的鼻腔采样,醇厚的嗓音不紧不慢:“死者,女,具体死亡原因要等回去后做解剖后才能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她被焚烧前,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或死亡。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因为她的口腔深处没有吸入性灰尘,说明当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
“靠,到底是什么变态干的?杀人抛尸不说,还要把人焚烧了,多大的仇恨要对一个女人下这么狠的手?这已经是第二起了,会不会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江洵受不了这个气味,站了起来。
苏源邑没法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问:“谁报的案?”
“一对小情侣,昨晚上来这边约会,早上下山的时候发现的,才报了案。”江洵指着山头的东南方向,说:“那前面是个度假村,昨晚上搞什么元旦庆典,很多人都跑来看烟花。”
翁达晞顺着他指的方位朝度假村的方向望了望,又转头环视了整座山面。这座山很大,从他站的小陡坡上只能看到正对面度假村的房屋屋檐。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说:“看烟花为什么要跑到这么远的山里来看?这里离度假村有三四公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