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中靶心,傅祁焉滞在那里。
苏知野耸耸肩,顺势从地上爬起来,也把傅祁焉拉了起来。
“我花钱找了几个人跟他们打了一架,然后回来了。”他说得云淡风轻,“行了傅祁焉,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祁焉有些不解,“为什么?”
苏知野的火爆脾气注定他不是那种会花钱揍人的性格。
“不为什么,”苏知野扫了他一眼,“难不成看你在医院里再哭一次?”
说完他就往停车场的方向走了。
仿佛见证了烟花绽放,夜来香开花。傅祁焉追了上去,心跳得飞快,“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苏知野皱了皱眉,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后脖子,“操,我得回宿舍一趟,你这个淫·魔别跟着我。”
傅祁焉定在原地,不清楚眼前的状况,“你回去干什么?”
“要你管,你不许跟过来。”苏知野翻了个白眼,朝后摆摆手,脚步一转,飞快地朝宿舍的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野兔子发现了一间特别好的房子
房子会给他提供新鲜的香草,会给他包扎伤口
应该是有人住的房子,他溜达了一圈
森林的小伙伴说太美好的食物都是陷阱,就像有颜色的蘑菇带着毒
他在洞口试探了几天
他跳了进去
但是住这间好房子,兔子不能像在自己的洞穴里那样随意地蹬腿,随意地刨土
他不能让这间房子成为他那个乱洞穴
他必须守规矩
这是他自己立下的规矩,却不是房子给他立的规矩
兔子觉得这些规矩很烦,为什么你一间房子不仅要求我剪指甲,还规定我回家的时间?
以前我想浪就浪,以前我自己一个人是大爷
但是他喜欢房子,还因为一些原因需要在这里暂住
他暂时走不掉
他只能改掉自己的脾气…… 苏知野走了之后,傅祁焉看着两边的树,突然笑了出来。
这家伙,有时候还真是出人意料。
他在宿舍楼下等了很久,等到天完全暗下去,月亮升起来,苏知野都没下来。便让两个司机先回去,自己上了六楼。
他敲了敲苏知野的宿舍门,“苏知野,你还在吗?”
门锁着,里面没开灯,但是空调开着,冷气从门缝里冒了出来。
傅祁焉在苏知野宿舍的电箱上面摸到了一把钥匙,然后打开了房门,“苏——”
飘渺的清酒味扑面而来,味道很淡,跟冷气混杂在一起,有种莫名的疏离感。
房间里开着20摄氏度的空调,床上有一团拱起的棉被。
发情了,没多久。
苏知野涨红着一张脸,从被窝里探出个头来,跟河豚一样:“你来干什么?”
不是说好了让他别来的吗?
傅祁焉轻叹了一口气,把门关上,走到他床边。
宿舍的床是普通的铁架床,苏知野的被褥整理得很整洁温暖。傅祁焉握着床杆,坐在床边,散了一些信息素出来,“为什么刚刚不告诉我?”
苏知野尚且理智。他狠狠地吸了一口周围的花香气,默默地跟傅祁焉划清界限,傲娇上了,“跟你没关系。”
从今天开始他跟傅祁焉恩断义绝。
傅祁焉按了按他的后脖子,慢慢地说:“不是说让我替你临时标记,你帮我治病吗?”
“你这个骗子。”说起这个,苏知野有些怨怼,“你的信息素缺失症早就好了。”
他查过了,患有信息素缺失症的人没有易感期,有易感期就代表痊愈了。
巧就巧在傅祁焉之前有过一次易感期了。幸亏是第一次易感期,不然就露馅了。
傅祁焉全然不在意,“一人一次,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