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焉也压低声音说:“唾液淀粉酶的交换实验,你做还是不做?”
“……”
“做不做?”
苏知野感觉自己的头就是一个蒸汽机,高功率过高把自己脑子烧坏了。
陈丽婷温柔且耐心地:“苏知野同学,是这样吗?”
“一切都是傅祁焉的阴谋,傅祁焉心机深沉……”他软趴趴地坐回位置上,用两只手抱住头。
路英泽见势举手站起来,“老师,虽然老傅的确心机深沉,但是我给傅祁焉作证,霸霸真的特别想跟他当同桌。我本人常年笼罩在傅祁焉的阴影下,为了拯救岌岌可危的自信,特想跟邬南当同桌,邬南让我给他辅导功课,这样比较方便。”
于是三三两两的前排同学同时做了伪证:
“老师,那天霸霸同学的确说想跟班长当同桌。”
“我听到了,他亲口说的。”
“我也听到了。”
苏知野抱头:“……”
要死了……
只有邬南还云里雾里,“路路,我啥时候说让你给我辅导啦?我有小鱼了,不要你。”
但是于舒立刻背叛邬南:“对不起邬南,我这几天都不帮你辅导了,你找路英泽吧。”
邬南:“……虾米?”
路英泽张开双臂:“邬南你还是早日投入我的怀抱吧!让我们迎接你倒数两百名的辉煌成绩!”
邬南:“QAQ”
在他们的配合下,换位置的时候,苏知野很顺便地跟傅祁焉当了同桌,而邬南和路英泽成了他们的前排。他们搬到第一组的角落里,成了一个四人桌。
傅祁焉很满意这个局面,不仅亲自帮苏知野搬桌子,还把苏知野的桌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而苏知野只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叹气,不停地念叨:“傅祁焉,心机深沉……傅祁焉,心机深沉……”
可是毕竟是同桌,一整天,傅祁焉的手就没跟苏知野的手分开过,一直牵着。
这一周淅淅沥沥下起了秋雨。走在去食堂的路上,苏知野贴着傅祁焉取暖。傅祁焉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苏知野的肩。
“老傅头,最近是不是要降温了?”
他并不喜欢阴绵的雨天。他们这里一下雨,墙壁就容易渗水,走到哪里都湿漉漉的,连衣服都没那么容易干。
“嗯,天气预报说未来一个星期都是雨天。”
“天呐有完没完。”苏知野认真地吐槽:“一到这种天气,我就得去买一打内裤,实在是愁人。”
他不洗衣服,每天洗澡只洗自己的小内内。但是这种破天气,小内内挂一天都不干,这几天他宿舍晾衣杆上挂的全是他的专属小内内。
提起这个,傅祁焉挑眉,“还是小黄鸭?”
苏知野环着他的腰,“想多了,小黄鸭已经不是我的style了。”
“那你换成什么了?”傅祁焉依稀记得苏知野说过想要换纯色的来着,“跟我同款吗?”
“骚凹瑞。”苏知野笑嘻嘻地:“我最近迷上了红色小火鸡。”
“噗——哈哈。”
傅祁焉虽然笑话他,却又很认真地提议:“我宿舍有烘干机,你需要可以过来。”
“你宿舍什么时候有烘干机了?”苏知野对他宿舍有什么家电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傅祁焉根本没有烘干机。
“马上就有了。”傅祁焉补充说:“等会儿就让人送来。”
“……”
啊摔,差点忘了老傅头是随时可以连家电的顶尖关系户了。
傅祁焉将他搂得紧了一些,“你要过来吗?”
“过来?”
“嗯,过来我这边。”
苏知野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傅祁焉。过来这句话有歧义啊,到底是过去烘干衣服还是过去住?
他吹了一声口哨,别过头看透明雨伞下滴落的雨珠子,“成啊,那我晚点找你要烘干机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