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知野还没想过这回事,当场随便想了一想,觉得如果要跟傅祁焉一起上北大的话,还不如叫他去死。
傅祁焉跟他抱有相同的想法,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老师,我不要考北大,我要上清华。”
苏知野和傅祁焉谁也不退半步,异口同声:“是我要上清华的。”
“跟屁虫。”
“copy精!”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了,教导主任把他们推开,“吵什么?一个人上北大,一个人上清华。现在,给我回去参加开学典礼,下课之后一人给我写三千字的检讨!”
傅祁焉:“嗯,我上清华,他去北大。”
苏知野啧了一声,“凭什么你先选啊?我要上清华。”
“不许吵了。”教导主任只想把他们赶走,“记得写检讨!”
苏知野以前当小混混的时候成天不做作业,就是写检讨,上手得很,这对他完全不是问题,“好的主任,检讨书我一会儿给您送到,包您满意。”
教导主任心里稍稍熨帖了些,“你俩也别成天较真了,不要老是吵架,多点同学爱成吗?”
苏知野被同学爱这个词恶心到了,他决定再去恶心一下傅祁焉,“主任,我觉得我们很有同学爱,我跟傅祁焉是好哥儿们,我爱他一万年。”
“是啊。”傅祁焉微微抬眼,慵懒地说:“我们只是在调情而已。”
苏知野面色一凝,发出了一声心灵的颤音:“日……”
“没完没了了是吧?赶紧的,给我去体育馆!”
一出办公室,两人并肩地往体育馆走去,谁也不退半步,谁也不能走快一步。一到了体育馆,傅祁焉就往后台去了,苏知野则回到自己的班级。
苏知野的同桌邬南是他的发小,老早替他占好了位置,“野子,来这边。”
邬南挑的位置有点偏,苏知野锁定了邬南,随口道:“我的儿,爸爸来了。”
邬南见他是跟傅祁焉一起过来了,“你跟校草走一块干啥?肩膀都怼上了,你不是单方面跟他不对付吗?”
邬南连“单方面”都察觉到了,可见苏知野对傅祁焉的恨有多么莫名其妙。苏知野大手一摆,“没啥,路上遇到,看他不爽,互殴了一顿。”
他的脸上的确有小磕小碰,嘴角还肿,而傅祁焉的白衬衫也不那么整洁。
邬南瞪大了眼睛,“野子,你为什么对我心中那株草动手动脚?”
“……”
苏知野是一个alpha,邬南也是。邬南干什么对傅祁焉这么青眼有加?这是苏知野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反正邬南不知道真相,苏知野随意道:“我看见他骚扰女生,见义勇为来着。”
“不可能,傅祁焉绝对不会这样做。野子,该不会是你骚扰女同胞,然后抓人家去顶缸吧?”
苏知野被邬南的脑洞感动了,“不可能吗?难道我不比那谁谁优秀,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傅祁焉?”
邬南很认真地答题,“大概校草他长得很干净吧,虽然难接近了一些,家大势大的,人长得帅,成绩又好,很可靠。”
“难道我不帅成绩不好不可靠吗?”苏知野反问,黑色的瞳孔里写满了不高兴。
“不一样,你那是美。”
邬南心想:傅祁焉的帅是男人与少年夹杂的帅。苏知野那纯粹是美,明眸皓齿的,像希腊雕塑里的美少年,会被摆上展览的那种美。
苏知野没想到自己在邬南心中有那么高的评价,他扭头看向体育馆舞台上的傅祁焉。
去年的学生代表是他,今年也是。
傅祁焉穿着干净利落的白衬衫,衣袖挽到臂弯,站在演讲台后面宛若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平心而论,傅祁焉的五官挑不出任何毛病,真帅。任何一个角度,都能吸引你不断去关注他的那种帅。
但是苏知野也是真讨厌,越看越讨厌,越看越觉得后槽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