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焉就这样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当你儿子有什么好处?”
苏知野很实诚,“没什么好处,跟当我的小弟差不多。”
“所以你把邬南当成小弟?”
“哦不是,”苏知野说,“邬南是我的好儿子,你只是我收养的流浪儿,有着本质的区别。”
“……”
傅祁焉虽然无语,身上的信息素却四面八方地散出来,包围着苏知野。苏知野猛嗅了几口,越来越心慌,也越来越悸动,“你干嘛突然放信息素出来?”
傅祁焉没有说话。
“你被勾起瘾了,快去找那个omega解决一下需求。”
傅祁焉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那个男o不够好看,入不了班长你的眼?”
这种时候,他的脑子又想起了某些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尴尬极了,“我……先回去了。”
傅祁焉盯着他的眼睫毛,目光愈来愈深沉。他突然将人抱了个满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苏知野身后的猫尾巴。
“嗯,”他哑声说,“我被勾起瘾了。”
这句话和傅祁焉的心跳声,一起传到苏知野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室里回音不断。
“你……”
苏知野红着脸,心跳如雷,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羞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傅祁焉的话,还是因为他拿捏住自己的假尾巴。
他猛地把傅祁焉推开,又羞又怒地跺脚,“你不许摸我的尾巴!”
然后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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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喜欢这一章 苏知野顶着两个熊猫眼上早读,班上的同学正在读蜀道难。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作为一个随时进入梦游世界的资深玩家,苏知野人生这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他妈的居然因为傅祁焉失眠……
他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傅祁焉,特别是当傅祁焉一如往日地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苏知野觉得自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马上就go die。
死去的笑容很安详。
傅祁焉替他拉开了椅子,将一瓶温好的热牛奶放在他桌面,“昨天睡得好吗?”
好个屁!他就没睡过!一直用头敲床板!床板敲得哐哐响!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早读都快要结束了。
苏知野一见到傅祁焉就别扭,把他的牛奶送了回去,倔强地说:“我不要。”
傅祁焉看着他使小性子,“但是这个时候饭堂已经关了,你吃过东西没有?”
没有,一点胃口都没有。
苏知野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傅祁焉吃完那顿饭的。难不成这就是omega天然对alpha的服从?
但是荷尔蒙退潮后,这尼玛太尴尬了。愁啊,以后怎么做人?孩子都要得抑郁了。
傅祁焉又把牛奶放到苏知野的桌上,“你听话。”
苏知野:可我想哭啊……
坐在隔壁的邬南,这个时候发挥了他的暖男属性,“野子,你没吃早饭,我这里还有面包,来一点?”
傅祁焉默默盯着邬南。
邬南突然浑身发麻,心情变得很压抑。
嗯?他什么时候得罪草草了?
苏知野照样推开邬南的面包,面无表情地说:“谢了儿子,爸爸还有你,感觉世界还是美好的。”
他坐回椅子上,45°仰望教室的小风扇,眼神呆呆的。
路英泽刚刚在群里汇报草霸目前的进展,现在急需新的情报。他推了推他同桌的手肘,很狗仔地问:“老傅,你昨天上哪去了?”
一晚上见不到人,还跟霸兄齐齐失踪,有情况。
傅祁焉从苏知野身上收回目光,“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