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异口同声:“最帅的那两个——”
啊不,他可怜的同学们是被傅祁焉传染了精神病吗?
导游小姐姐在群众的指示下辨别出了苏知野跟傅祁焉,惊呼一声:“原来第一天就击中我小心脏的就是你们两个!你俩长得也太帅了吧!”
苏知野认为自己很有必要澄清一下,“小姐姐,我比他好看很多。”
傅祁焉无奈一笑。
“你们两个大帅哥一起参加这个旅程?”导游小姐姐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全程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剩下的同学就留在园区的博物馆里看展览。”
苏知野:“我可以拒绝吗?”
傅祁焉:“不可以。”
他们一起跨上了小飞机,因为近距离观察候鸟不能使用螺旋桨,这台小飞机是特制的。机舱很狭小,加上飞行员,最多最多只能坐三个人。
飞机起飞了,不一会儿,天空中出现了数之不尽的鸟类。
大雁野鸭天鹅,还有很多苏知野叫不出名的。他趴在挡风玻璃窗上,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的云彩和飞翔的鸟,选择性无视了他隔壁位置的儿子。
“苏知野?”
“干啥?”
“不做什么,喊你一声。”
“抽了就打电话喊保修。”苏知野十分冷漠。
“要是保修期过了呢?”
“那就买新的,换一个脑子!”
“你今天有喂鸟吗?”傅祁焉突然问道。这个湿地公园是可以适量投喂食物给周围的候鸟的。
苏知野蓦然神伤。
“我今天喂鸟的时候,都送它们面前了,它们鸟都不鸟我。太难伺候了,我就算了。”
当时邬南喂鸟喂的挺开心的,苏知野就冲了过去。谁知道他一过去之后,鸟就都飞走了。他将食物往它们跟前送,那些臭鸟也没理他。
傅祁焉看着他的后脑勺笑,“你得装作不经意,不经意地靠近它们,假装是同类,假装没有企图心。”
只有假装没有企图心,才能靠近一只野生的白鹭。
傅祁焉意有所指,苏知野似懂非懂,“可是它要是把我的鱼全吃完了,还是不愿意让我摸摸呢?”要不是想摸一摸,带小鱼干做什么?
“那你准备只能准备多一袋鱼,等他愿意靠近你。”
苏知野从窗户外收回目光,“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挺有耐心的。”
“你得有耐心,因为他是野生动物。”傅祁焉对他说:“你得让他自愿跟你回家。”
“我没打算抓它们回家。傅比,”苏知野看着他,“有人说过你很心机吗?”
他苏知野这么一个古道热肠的人士,是怎么生出傅祁焉这么一个心机心黑的儿子?
“你是第一个,应该也是最后一个。”
傅祁焉这辈子可能把所有的心机全用在苏知野身上了。
他们坐着飞机返航,秋游结束之后,十月份到11月的校园活动依旧非常多。离期中考试还有一段时间,课程任务没那么繁忙,教导主任与科任老师们也都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学生也自在。
课间,邬南抱着自己的画板,提醒苏知野说:“野子,别写了,该去美术室画小苹果小香蕉和抹布了。”
邬南这个形容十分传神,苏知野哈哈大笑。
这个学期他们高二多了一门油画课,旨在培养学生的美术修养。但他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都没有艺术细胞,跟美术课和音乐课那是命里犯克。
每次是要上这种需要他用心地去感受去欣赏的课程时,他总是很想在课室门前上吊,让大家欣赏一下他凄惨的死状。
“我不想去。”苏知野一口回绝。
但邬南挺喜欢他们那个美术老师的,每周一次的美术课都很积极,“你又不去吗?你又要请假写字帖?”
苏知野上次月考日傅祁焉失败,只能将宝压在了下一次期中考试。除了检查知识网的漏洞,查漏补缺,他一有空就写字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