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昊没再动,只是抓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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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他们是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到的济南站。这一路晃的他头晕眼花,在车上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躺不下睡不着中途还吐了两次,一下车整个人都要晕了。
赵北珩状态还不错,以前跟着老板跑业务的时候来过几次,他见白芷脸色不对急忙抬手扶住。
“怎么样,还能走吗要不我背你?”
白芷摆摆手“没事走吧。”车站这人来人往的,他一个男人被人背着多丢人。
那对中年夫妻下了车又去买到菏泽的车票,赵北珩也去买了两张票,十点发车三个多小时的车程。
一听还要坐那么久的车白芷都快哭了,长这么大他就没坐过这么久的客车,太难受了。
“小兄弟晕车啊,整块姜贴肚脐上管用。”同行的大姐给帮忙出招。
“是吗?你在这等我一下。”赵北珩放下行李朝旁边的餐馆跑进去。
白芷抱着行李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为了追他自己可真是快豁出老命了。
没一会赵北珩捏着一块生姜跑出来“这餐馆太黑了,这么一小块姜要我五十块钱。”
大姐哈哈大笑“车站赚的可不就是暴利吗,人家也不要回头客。”
“这个怎么贴?”
大姐从包里拿了个创可贴递给他“用这个粘肚脐眼上,姜驱寒胃里就不难受了。”
赵北珩走到白芷身边,掀开他衣摆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腰,旁边路过的行人侧头看过来。
赵北珩皱了皱眉把衣服放下“去公厕贴。”
车站公共卫生间的小隔断里,白芷红着脸自己掀着衣服,赵北珩蹲在旁边把姜按在他肚脐上用创可贴粘好。
白芷的肚子跟赵北珩的肚子简直是两个极端,一点腹肌都没有,摸上去有软绵绵肉乎乎的。
赵北珩的手又大又热,粗糙的老茧刮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白芷差点喘出声,小兄弟涨的生疼,要不是棉裤紧绷把它束缚在里面,估计支起的帐篷都要顶在赵北珩的脸上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
“没……没有,贴好了吗咱们出去吧。”白芷咽了口口水,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两人这个身位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赵北珩起身探了探他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温度差不多,放下心打开门。
门外有几个排队等着上厕所的见里面一下出来两个人,眼神里带着错愕和探究。
白芷羞的脸都快滴血了,赵北珩这厮脸皮厚一点都没不好意思拉着人就往外走了。
还有三个多小时才发车,几个人坐在候车大厅里等车。
不知道是不是贴了姜的原因,肚子上热热的白芷没那么难受了,掏出手机玩了两局斗地主。
赵北珩坐在旁边跟那两个中年夫妻闲聊,说来说去两人居然还沾亲带故的。
“你是后背沟村的?你们村是不是有个叫张凤翔的书记?”
赵北珩点头“那是我三舅爷。”
男人一拍大腿“那我知道你了,你爸是不是叫赵新台?”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
“我叫张凤格跟张凤翔是叔伯兄弟排行老六,住后营村。”
“这么说我还的叫你舅爷!”赵北珩瞪大眼睛,居然真是亲戚。
张凤格笑道“啥舅不舅爷,我也没大你多少岁叫叔就行。”
“那行,叫你六叔吧。”赵北珩呲牙一乐这可真是巧了,他十多岁就出来打工,一年在家里呆的时间有限,好多选房亲戚都认不全。
“我记得见过你小时候,皮的不行,你爸拿柳条棍抽你从村东跑到村西,后来你藏柴禾堆里晚上没回家,你三舅爷发大喇叭全村找你有这事吧?”
白芷一边玩一边听八卦,叫了个地主赢了五六千豆子,心里美滋滋的。
“嘿嘿嘿,小时候不懂事。”赵北珩挠挠头,自己小时的糗事被人提起还有些不好意思。
张凤格拍拍他肩膀道“没想到长大挺有出息,自己当老板了。”
赵北珩被他夸的脸红“不行不行,就一个小批发站,倒卖点水果赚不了多少钱。”
六婶面带微笑询问“你结婚没?”
白芷手一抖点了个明牌。
“还没结呢。”
“多大了?有女朋友没?”
白芷望着自己一手烂牌,烦躁的退了游戏。
“二十五过年二十六了,太忙了哪有空处对象。”两人一问一答甚是和谐。
“可不小了,抓紧时间找个相当的,再晚就不好找了。”婶子说的倒是大实话,农村不论男女一过了二十七八没结婚的都会被人谈论。村子里最不缺的就是那些长舌妇,每天东家长西家短,没事也被她们说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