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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见不到顾元湛，越清溪索性前往横店拿自己落下的化妆品。
不过没想到的是，这到剧组就看到杜罗山正毫不客气地训斥一个小姑娘。
“张指导给你讲了多少次了！不就是十多秒的一场戏，你拍了两个小时都没拍好，整个剧组都陪着你在这儿受累！”
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姑娘叫颜欢，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拿下这部戏的女主角。
童星出身的颜欢是老天爷赏演技吃，被称为国民闺女，只是动作戏一直都是她的短板。
越清溪去年还帮她做过打戏替身，这小姑娘性格极好，总爱在她拍完替身戏后跑过来给她送奶茶送零食。
颜欢总做不出合格的动作，今天的打戏又需要她露脸不能用替身，耗了这么久，杜罗山只好不悦地宣布休息半小时。
他对着动作指导摇摇头：“哪能一直用年龄当借口！六年前那部仙游天下还记得吧？那时候阮茗烟不也跟她差不多大？人家怎么就能拍出那么漂亮的打戏！那段竹林上的打戏多精彩多经典啊……”
又叹气，“可惜阮茗烟腰受伤不接打戏了，不然以她的资质，后来不该一直接那些偶像剧的。”
背对着他们的越清溪没有被注意到，她静立在角落，背脊挺得笔直。
颜欢看了看工作人员，虽然大家都没怪她，但心里已是愧疚不已。
她垂着头一边想着该怎么让自己动作好看，一边往前走，没注意碰到了边上的人。
“对不……啊你是……小溪姐姐？”
颜欢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迟疑片刻才叫出越清溪的名字。
尽管只是变了肤色，但已是判若两人。好在越清溪的五官并无任何变化，所以还能认出来。
越清溪摸出张纸巾递给颜欢，温声：“擦擦。”
小姑娘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这会儿眼角还含了颗欲坠未坠的泪珠儿。
一开了个头就忍不回去了，眼泪拼命往下流，也忘记问越清溪怎么变漂亮这事儿了，只顾着抽抽噎噎地说刚才的事儿。
看着个未成年小姑娘跟小兔子似的委屈样，越清溪叹口气。
“你仔细看，等会儿这样……”
“不错！”
杜罗山满意点点头，虽说今天拍得很坎坷，但后面又拍了三次总算差强人意过了。
看到颜欢的眼睛还有些发红，杜罗山把语气放缓：“你啊……要早听张指导的话不就早过了吗！”
颜欢年纪小说话也直，小声嘀咕：“可是我是听小溪姐姐说的做的啊……”
她比划了几个动作，眼睛里有些骄傲：“看，她说这样难度会小点，拍出来效果也不错。”
杜罗山疑惑：“小溪姐姐？”
“就是越清溪啊。”颜欢小心翼翼地试探：“她拍打戏很厉害的，要不让她回剧组吧？”
又怕杜罗山不信，连忙补充：“我去年那部电影的动作替身就是她！”
颜欢去年那部电影可是大火，其中她的角色打戏部分很被称赞。
杜罗山一听也有些意外，可是等他起身再寻找越清溪时，已经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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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清溪撩起散落的长发回头再望一眼横店，心境与上次被赶出来时截然不同，不由轻扬唇角。
道旁咖啡店里百无聊赖翻着一叠厚照片的男人正托着下巴发呆，横店外面来往的漂亮女人很多，却没有一人能入眼。
直到那个笑容闪过。
“就是这个感觉……”他喃喃道。
放下咖啡杯，那叠女星照片也散落在地，但他顾不上这些，现在只想冲上去追前面那女人了。
不过遗憾的是，早有一大群人抢在他前面围住了前面的越清溪。
越清溪习惯了当小透明，还没有戴墨镜出门的习惯，也没有自己是明星的自觉。
万万没想到，这次刚到步行街就遭遇了人群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