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计是个病毒网站,崔少言折腾好半天退不出去,最后强制关了机。
真是可笑。
竟然有人会喊成那样,可他显然没产生过要那啥付靳的想法。
崔少言刚要起身给自己倒腾点儿零食,起来一点儿瞬间不动弹了。
“…操。”他憋不住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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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中医诊所内。
“小少爷。”付靳喊第三遍了,最后改了口:“崔少言。”
崔少言这些天表现得很奇怪,走神还不理人。
实在没等到回应,付靳只好走进中药房,崔少言刚乘好一碗中药,端起。
“你干嘛呢。”付靳从他背后问。
崔少言直接给吓了一抖,整个碗脱手摔在了地上,中药溅了一地。
付靳皱了皱眉,这都不知道是摔碎的第几个碗了,幸好没把锅也砸了。
“我错了。”崔少言说。
付靳很熟练地拿来扫帚收拾残局,崔少言站在一旁,轻轻按着自己的手腕内侧。
“你怎么了,有哪里不舒服吗?”付靳目光落在他手腕上。
夏天穿短袖一眼就能看见,那块地方都快被弄红了。
“我没什么问题,”崔少言转过脸,“待会儿我去买十个新的碗回来。”
崔少言拿过煎好要送的药就出去了,付育新正巧抽空走到后院,见他就问:“今天觉得腿怎样?”
付育新亲自给他看了腿,崔少言不大想让付靳来,结果扎扎实实挨了回针。
说不疼是假的,付育新施针很稳,但脚踝附近皮肤本来就敏感。
针灸过程里付靳便抱着手臂在旁边看,崔少言一想喊疼就想起那个破视频,憋得整个人都红了。
“挺好。”崔少言害怕地竖了个拇指,“我感觉我现在健步如飞,付叔果然妙手回春。”
“跟我瞎吹牛。”付育新面上压不住的喜色,“针灸要坚持做,起码每周两次,保管你腿好得快。”
付靳刚跟出来,脸上神情稍微有点儿冷。
“我送药去了。”崔少言生怕自己要在这儿挨针直到毕业。
“骑我车去吧,今天那段路坡比较陡,你车不好刹。”付靳连忙说。
崔少言没答话,骑着车嗖一声离开了院子。
“年轻人,都这样,你说了也没用的。”付育新还喜着,“你越教育他,他越要跟你逆着来。”
“不是,”付靳叹口气,“他前些天已经不那么倔了。”
他都以为自己成功把叛逆少年崔少言给训乖了,前阵子真的有问必答活泼又爱笑。
这几天完全变了,刚靠近一点儿就跑了。
付靳都很怀疑是不是那天晚上他说的话崔少言不爱听。
“那就是你的错觉了。”付育新说,“熊孩子两天不拆家是因为拆累了手疼,休息好了保管给你拆成个毛坯房。”
付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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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言将车骑出去便轻松多了,送完药他就基本算下班,只要顺利回家里待着,他就又安全存活了一天。
他不大清楚这要多久是个头,甚至在想要不把付靳的房子退了,也不在中医院打工了。
反正现在付合欢没离开,诊所里实际不缺人手,有他没他都一样,他在还老摔碗。
如果和付靳保持距离,说不定就没那种感觉了。
但是,万一分开了还是有呢。
崔少言将药一袋袋送出去,有一大部分老人已经认得他,开了门笑眯眯给他塞饼塞糖。
“怎么不开心呀,你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平时就很爱说话的王婆婆朝他搭话。
“没事儿,我没不开心。”崔少言将药递给她。
“你的喜怒哀乐总是挂在脸上,婆婆每天都能看得见。”王婆婆一脸认真地说。
崔少言愣了愣,可能这些天实在没找到人倾述,没忍住道:“我好像…有个喜欢的人。”
这话说出来崔少言就深深松了口气,他发觉无论自己多抗拒,经过这么几天他也得承认事实,即便他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这件事的发生。
他喜欢付靳,不是好像。
“那是好事情呀!”王婆婆开心地笑起来。
“可我觉得特别害怕。”崔少言低声说,注视着自己被映在灰墙上的影子。
王婆婆看着他,收起了笑容,说:“人活在这世上,喜欢上谁,是像生老病死一样很正常的事情。”
“嗯。”崔少言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