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就不挣扎了。
就像回到了前些日子,乖得要命。
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
当熟悉的小白牙又出现在眼眶中,俞冕的眼皮突然跳了跳。
江淮拨开俞冕的手,微凉的舌尖终于缩回了嘴里,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压着俞冕的脖子,抬起头亲亲他,然后才说:“下次淮哥用舌钉……”
他话说到一半,停了。
几乎是同时,俞冕猜出了下半句。
又怂又爱撩他。
“妈的,”俞冕忍耐到了极限,几乎咬碎了牙,“你不是人,江小淮。”
“你说一中的校霸在我这儿怎么就这么怂?”俞冕额角的青筋被逼了出来,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下,眉宇间的狠劲终于彻底显露出来,声音发紧,喑哑:“是不是,淮哥?”
江淮感受到他徒然发狠的动作,嗤笑一声,声音发颤哼哼唧唧:“要真怂就不会和你搞对象。”
“也不会知道你穿什么尺寸。”
“……你他妈的,”俞冕冲动更甚,压着他亲了上去,含糊道:“怎么这么会勾人。”
下次是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反正那晚之后江淮除了在学校能乖一点,别的地方俞冕就看不到他乖的踪影。
好像明明说好的过渡期一下被单方面取消了。
但俞冕尝到了甜头,也没抱怨什么。
深秋这几天总是起大风,S市街道几乎被落叶铺了满地。
就连学校也不能幸免。
高三学业繁重,扫落叶的任务就落在了高一高二肩上。
按名单分组,这周刚好轮到俞冕这几个人。
“操,这还得扫多久才能扫完?”俞冕拿着扫把直起腰,不满地对扬帆和赵灿灿说。
上了这么多年学,他从没参加过这种活动。
以前是觉得扫把和他形象严重不符,后来是身高太高弯腰太累。
唯一空闲的江淮捧着热水杯站在花坛边看着他们。
“谁叫你让淮哥去一边玩?”赵灿灿说,“我还说俞哥你怎么突然就接地气了。”
扬帆搭腔道:“毕竟是爱情的力量。”
班主任安排的,江淮肯定会下来,俞冕怎么可能会让江小淮干这些粗活。
——扬帆三个人倒习惯了江淮继续在学校装下去——毕竟他们更熟悉乖巧的江淮。
“你们还是没学到爸爸的精髓。”俞冕摇头道,看着教学楼的位置眯了眯眼,突然丢下扫把:“爸爸去趟厕所。”
扬帆和赵灿灿并没有在意。
俞冕过来对江淮说了几句话,准备走的时候被江淮叫住:“你去几楼?”
“五楼。”俞冕眼睛也不眨。
江淮:“……”有病吧,你好端端的跑回五楼上厕所?
视线一直放在俞冕身上,江淮见他走进教学楼,过了会儿也说:“我也去趟厕所。”
剩下的几个人:“……”这两口子约好了去厕所搞什么?
俞冕怎么看怎么有鬼。
江淮去了五楼厕所,果然没人。
洗了手之后,江淮慢慢走向楼顶。
才刚走到六楼转角,江淮已经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味。
得亏这边没有班级,来的人也少,不然他们这么明目张胆,还不得又被抓来写检讨。
楼顶没有开门,门前的楼梯却坐着好几个人,手上或者嘴里都夹着一只烟,脚边落满了烟头。
俞冕坐在最中间,叼着一支烟。
狭小的空间烟雾缭绕。
“从没看见你扫地,”李敬在他身边嬉皮笑脸,“怎么回事啊俞哥?”
俞冕只是睨了他一眼:“关你鸟事。”
李敬才想说话,脚下的楼梯响起脚步声,有人已经倒吸着气掐灭了烟:“卧槽。”
“不会是老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