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首领出面喊了停,不让话题超出控制,“先说一下发生了什么吧。”
ace便将他编好的故事说了出来。
他想,自己连二十八岁的江户川乱步都能玩弄于股掌之中,面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八岁小学生又能做什么?只要把责任往黑衣组织身上一甩,再指责几句江户川乱步擅自行动,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森鸥外又能说什么呢?
“……事情就是这样。”ace摊了摊手,表情显得有些无奈,“我也没想到黑衣组织会布置这么多的陷阱,毕竟江户川君的行为都是他自己临时决定的,我以为他是有自己的计划,以前不都是这样吗?至于黑衣组织的药物,我不太明白,江户川君并没有告诉我相关的信息。”
ace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摆脱了嫌疑,深究起来,这件事还是乱步自己擅自行动的责任。
一旁听着的中原中也有些不爽,但又不知从何反驳起。
乱步先生有自己的计划,没有将全部情报告诉ace;ace尽到了同行人的责任,他派出了部下去保护乱步,却反被乱步支开;ace的部下也中招了,身体缩小成孩童,同时伴随着严重的高烧,到现在还昏迷着,完全没有办法询问信息。
这样看来,ace的确是“受害方”。
但……
总感觉这家伙不安好心。
中原中也蹙眉看向森鸥外,想要听听首领的意见。
“这样啊……”森鸥外沉思片刻。
听完ace的主观叙述,森鸥外果然没有因为任务的事对ace发难,只是说要等相关人员来检查乱步的身体状况,之后他又提出了让ace陪着乱步玩耍一会儿的要求。
“陪这孩子玩纸牌游戏消磨时间,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森鸥外似笑非笑地说道。
“当然,遵命。”ace从善如流。
很快,ace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了。
一局、两局、三局。
为了增加难度,台面上的纸牌由一副变为六副,三百二十四张牌叠在一起厚度,洗牌时就连成年人的手都拿不下。
可是——
对方根本没有给他翻盘的机会。
原本纸牌应该是ace最擅长的“武器”才对,可现在每翻开一张牌,牌面都像是在应证江户川乱步的话,无一出错。
到了第四局的时候,ace有些畏惧翻牌了。
“大、大、小、大……嗯,下面的牌不用看了,都是小哦。”乱步一顺溜报完了牌面,又说,“要不要换一种游戏啊?纸牌游戏什么的太简单了。”
年仅七岁的孩子显然不知道怎么保留大人的颜面,不耐烦的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更为可怕的是,为了让乱步能顺利被世界所接纳,家长的故意引导使得乱步对世界的认知有了些许偏差。
在乱步看来,大人懂得比他多,做什么奇怪的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只是自己年纪还小,尚且不明白大人的用意,等到将来自己长大自然而然就会懂了。
有人要和他玩游戏,乱步同意下来。
在不同规则下轻松连赢了三局之后,他就开始厌倦过于简单的猜大小游戏。
孩子的心里充满着疑惑。
为什么大人们不选择一个更有挑战难度的游戏呢?这不就是把牌面背出来的游戏吗?要记住六副牌有什么难的,就算数量翻倍自己也能记住,大人们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吗?难道其中又有什么大人才知道,而他不知道的特殊含义吗?
乱步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轻笑的首领,想从知情人这里得到反馈。
“小乱步,你觉得很简单吗?”森鸥外笑吟吟地问道。
“是啊。”乱步回答,“有点玩厌了,我们可以玩解谜游戏吗?”
乱步不觉得自己说出口的话有什么问题,可在赌局游戏上惨败的ace听来就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一个浸淫赌场多年的大人却玩不过八岁小孩?
说出去要笑死人了。
ace很清楚,自己的干部身份是依靠着自己的头脑和金钱的力量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