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人道歉。”
对方也答应得很迅速,“行,等会儿就去。”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严厉的目光扫过,林燊再次下达命令。
“老大,只要他们不笨得离谱,自然不会有下次。您跟我们说这些,不如跟外面偷听的人说,但凡多动点脑子也不会被人嫌弃,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笨就算了,还心理脆弱,这也不能全怪我们。”离林燊最近的黎诉一点儿不怕惧上司的威严,坦坦荡荡地说。
门外偷听的人,都纷纷捏紧了拳头,这几个仗着自己聪明就目中无人的毛头小子。
林燊知道他们就算现在答应,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也不会收敛。又训了几句,见他们不痛不痒的,也拿他们没有办法,想起还有工作只能暂时离开。
门外的人早就溜了,只有小郑静静等候,没等他把文件给林燊,宋怀均又风风火火寻过来,“把你车借我一下,下午我请假,我得去家具城转转,给我小侄女重新买张床。”
然后拿了车钥匙,又风风火火走了。
小郑望着宋副总急匆匆的背影,问自家老板:“老大,宋总他侄女漂亮吗?”
看宋怀均的长相,这小侄女应该长得不差。
谁知没等到答案,等来了林燊冰冷的眼神,后知后觉的小郑立即低眉顺眼地递上文件:“市场部送过来的策划方案,请您过目。”
林燊接过文件,冷冷晲了他一眼,迈着大步往办公室走。
一个被叔叔宠着的娇滴滴的小女孩,他管她漂不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回来啦,留评随机掉落红包~ 宋净晚的人缘虽不差但绝对称不上好。即将离开家乡去异地工作也没有专门为她送行的朋友,大多都是泛泛之交,有事的时候才会联系,稍微熟一点的通过手机表达了不舍,祝她一切顺利。
这省去了很多交际的麻烦,不过最大的麻烦不在这里。
“不用接,我可以自己打车,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不用这么麻烦。”上次去博物馆面试时她在小叔叔家住过几天,地址和住处开门密码都知道,实在没有再让人接的必要。
找房子也是,她明明可以自己找,只要离博物馆近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偏偏宋怀均不嫌麻烦忙得津津有味,她劝都劝不住。
这已经是今天第四次接到宋怀均的电话。
好不容易挂了电话,觉得有些渴,她穿上拖鞋出去倒水喝。客厅的窗帘没有拉好,夜晚的灯光从外面透进来,爸爸和爷爷卧室的门紧闭着,房间安静得仿佛可以听见很远的声音。
她没有开灯,借着外面的光喝了水。
回到房间时针指过九点,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分针绕了一圈也没有闭上。
这多少让她有点意外,她很少失眠。
明天,她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二十一年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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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净晚起得很早。
奶奶去世后家里请了阿姨照顾爷爷,但阿姨不会来得太早,只要宋净晚在家,早餐都是她去买——厨艺不好,一直是她很在意的一件事。
车票是十点半,现在才七点。宋净晚走出房门,爷爷戴着眼镜坐在老式的木椅上看书,神情专注,她恭敬地道了早安,然后见宋怀清已经将早餐摆上餐桌。
宋家餐桌历来不是说话的地方,在沉默的朝阳中,祖孙三人吃完了早饭。
对于宋净晚的离开,宋慕礼并未过多叮嘱,只简单地交待了两句:“认真工作,照顾好身体。”
她认真应了,和爷爷道别后与宋怀清一起出门。
今天不是周末,宋净晚本来想跟爸爸说不用送她,但宋怀清已经拎着她的行李放到车上。
车是宋怀均前两年留在家里的,平常没有一个人开,宋慕礼出入都有人接送,而宋怀清从来都是骑自行车上班。
宋净晚要说的话最终也没有说出口,父女两人几乎一路无话。到了车站,还是宋净晚先开口:“爸,你忙的时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