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越大,被拖走的时候也更像那啥。
第三轮,半决赛,决赛……看得人越来越多,惊呼也在不断提高,屡战屡胜,越战越勇,天神附体……
当决赛的结果落下,同学们开始怀疑人生,尼玛这不科学啊?
禹小白看着同学们闹哄哄地欢庆,搓搓稍许红印的手,这届神展开的趣味活动在变得昏黄的阳光中落入尾声,他笑了笑,无人注意时退出角落。
……
风扇呼呼不止,阳光昏黄后,张煜潮的面色已不再平淡,深沉如水,一旁心腹的猛男也不敢言语,不知道老大是因为时间临近愈发严肃还是因为那不着调的外援。
最后看了下表,张煜潮霍然起身,沉稳道:“时间到了,我们走!”
呼啦啦几十号人全部站起来,瞬间的响动和气势仿佛要把饭馆掀翻。收银台后的老板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
“阿男,前面打招呼。”浸染的煞气散发出来,张煜潮走出门口,黄昏下他冷冷道。
“知道,煜哥。”那心腹猛男也是一副上战场的凛然神情,他带着两个打手率先在前头,直奔沙下社的大本营。
没有虚招,就是硬刚。
秋日的炎热下,青春在这交接的时刻发生,昏黄未断,社会人们的粗暴也不会迟疑地同时打开。踏踏踏踏,密集的脚步压着节奏,门被无忌砸开。
“沙下社的,出来——”
“他妈的谁——”
人影没有花俏地接触,第一棍即将挥中时,流里流气的青年被突然甩飞出去。
“那个,不好意思……”
一个少年变戏法般出现在场中央,两头的煞气狰狞全部诧异,然后注视过去。
年轻的声音,还穿着校服,带着腼腆的微笑格格不入地站出来。
“我踩点到了吗?” “咚咚咚……”
“啊!”
“抓住他……”
九月的第二周,绿意还浓,萧瑟未至,禹小白终于在“未完待续”的谜团中返回现世,四顾之后,却没想到还是要干起老本行。
搭上的青帮,让他充当今日对阵沙下社的打手,那位张煜潮大头头,本意是让禹小白这个“国武真传”负担住部分压力,好让自己的人手这边损失不那么惨重。而禹小白因为让对方等待良久的小小愧疚,很敬职地扫完了全程。
几天前的夜晚,他敲了十几个沙下社的地鼠,如今他面对更为严峻的形式,“唰唰”,凶器呼啸在空气,他轻飘飘地应付,没人能沾到衣角,无数狠厉的人卵足劲地却抓不到一个穿校服的学生,静下心来还有点搞笑。禹小白拾起一根木棍一敲就是一人倒地,左手一挥,混混就夸张地甩出去,画风在敲地鼠和一拳超人之间无语地转变。
乒铃乓啷,地上再次倒下一票子人,歪歪扭扭的哀鸿遍野中,几十号青帮打手都是一愣一愣的,他们刚做了一下午的思想工作,热身都没开始呢,你就结束了?
张煜潮木然看着沙下社同等级的大头目一瘸一拐地走来,凄苦道:“认输,认输……”
对方神色慌张加上恐惧,显然被场中想打就打想走就走的少年怼得怀疑人生。
“嗯……收拾下吧。”青帮大头头僵硬地抬手。
昏黄的余晖透过玻璃在大厅里构成三角,家具凌乱,乱腾腾的灰尘悬浮在光影里,现场已经安静了。
手下们咽了口口水,只能迈步收拾残局,相比计划时间前的躁动煎熬,正戏有点过于短小快速。
那学生笑眯眯地走过来,旁人不自觉让开道路,张煜潮暗暗屏气,似有无数的压迫倒卷过来,在不亮的空间里隐隐如实质,他意志坚毅,原来沙下社的人刚才就是面对这种窒息的压力……
“张先生,完工了。”
“啊,哦……是完工了。”鼓起的气球被biu一声戳破。
对方气息未变,又带出那真假不清的腼腆笑容,“不好意思,学校里有人逮着我,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