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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小白看到这,面上笑笑,心里却不是那么风轻云淡。
他知道对方是对的。照这么走下去,就要回到某种程度上的晓内部聚会了。前不久,他还pia的灭掉一个白绝分身呢,态度桀骜,气焰轻浮,在上司看来,那不就是欠教育吗。
按理说禹小白实在不应该一直跟在蝎身边,然而内心的难言之隐也无法告诉别人。
他瞅了瞅前方,一片乌漆嘛黑的沙子海洋,一打七,来了没啊,他都快望眼欲穿了……
按照发展,之后木叶和砂隐的联合队伍就会追过来,抽取尾兽能量耗时久远,晓方面也要延缓对方的追击。
禹小白忖量,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担忧的,一到蝎和迪达拉的返程,多过一天,那便意味着,他离被组织教育的时刻,更近了一分。
但到这一步,总不会放弃,想到鼬和鬼鲛的象转分身在过来的路上,禹小白还是坚定了决心。
“随便你。”见无法拉回放弃治疗的人,尽管想不明白,蝎也懒得操心。
迪达拉这时候忽然在线了,插嘴囔道:“担心什么,风之国?难道还有追兵不成,那就太搞笑了,来多少我炸多少,刚好可以进修下我在群体艺术上的理解。”
这个人脑回路显然更在意战斗和爆炸,清新感人,“至于同盟国嘛……呵呵……”迪达拉露出一番不屑的表情。
“是是,艺术就是爆炸。”禹小白顺势转移话题,“有追兵怕什么,如果有,迪达拉你手一挥,就让他原地爆炸了,直接送他回家。”
“喔。”迪达拉意外地看了禹小白一眼,“你这几个词语我蛮喜欢的。”
禹小白身为网上冲浪的人,知识面岂是土生土长的中二少年可以想象的,顺着说了几个流行烂梗,迪达拉就很好地被吸引住了,单纯的他还以为真的遇到了有着相同艺术深度的艺术家,连带着对禹小白的态度也好上不少。
就在迪达拉抓紧时间,念叨背诵“原地爆炸,送他回家”,“没有什么不是一个爆炸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两个……”之类的时候,平静如水的返程溅起了点水花。
浸润着月光清辉的千里沙漠,它的面纱如故朦胧,安之若素。
蝎若有察觉,沉稳道,“有人追来了。”
迪达拉愣了愣,面上升起些不自然,“还真有人追来啊,那正好,试试用我刚背好的……”
喂喂,招数怎么变成背的了。
蝎木然看着迪达拉,貌似在看一个傻孩子,打断对方,“追来的只有一人,而且是我负责断后,我来解决就好。”
迪达拉有些不情愿,但大前辈发话了,也就不争执。
往后远眺,果然有一个黑点正在努力地追赶而来。黄沙在迂曲的沙漠脊背上犹如花朵地小小绽放,黎明前黑夜是最安静的,众人可以听见细微轻挠般的响动。
“不加任何掩饰,又是单独行动,还真是不知死活。”
禹小白忙着将斗笠戴戴好,白色的条带从很宽的边沿垂落,这样基本上外人便看不清全貌。
他没到来人接近,差不多就从身形判断出这位只身一人,孤胆追来的忍者是谁了,因为弟弟重伤夺走,而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勘九郎。
待看到勘九郎身上背负的三具傀儡,禹小白瞄了瞄面无表情的蝎,自动为对方默哀几秒。
“那就交给你了蝎哥。”迪达拉看清来人面孔,以及显眼的大型卷轴,顿觉没了意思。
“你这只鸟给我坐坐。”大概在见到鼬之前还要看场戏,禹小白对迪达拉说道,其实不好看,他走累了。
迪达拉迟疑下,还是给教会他不少艺术知识的某人上去坐了,禹小白摸摸黏土鸟的羽毛,颠了颠,还是觉得自家的鸟舒服。
“放下我爱罗!”
勘九郎到了,他长时间奔跑,气息不稳仍大声怒吼,扫视全场,把即将到来的战斗信息铭记于心,并甩出看家本领的三副装有傀儡的卷轴。
“给你们来一场盛大的傀儡演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