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值高,声音好听,会说话,能不喜欢吗?你以为是条件全部相反的……
底层来的小萝莉,从小懂事乖巧,在渔村,在远离家乡的路上,以及长大后在木叶生活,真衣一直受到着周围大部分人的喜爱,堪称别人家的小孩。
还有忍者一途上的天赋,就是有时会突然冒出来机灵古怪的言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不过这种事发生在平日可爱的真衣身上,只能以反差萌来总结。
“刚结束一个任务回来,小伤啦。”
“嗯嗯。”
医疗忍者对伤患自有一套把握,不全是开玩笑。
小樱见到真衣,聊了一会,心情就好了许多。
聊着聊着,说到了这次出行了什么样的任务,小樱想到凶险的对手和惊心动魄的过程,挑拣部分倾吐,介于任务的保密性质,不好多说。
然而,这引起了真衣的好奇心,S级任务哇,她现在无聊呢,细声细语地乞求下,小樱没抗住,念着对方是跟她一样纲手大人的弟子,级别足够,哄着说了大概。
和蝎的战斗,其实她也很想得意来着。
而真衣却很少关注到激烈的“打戏”,她听到了某个人的名字,神情渐渐地,变得落寞下来。
…… 窗台玻璃映的光失了亮色,光景在西边沉落,事物都开始染上了一层橘黄。
真衣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头是光影斑驳的傍晚。
她拒绝了小樱一起逛街吃饭的邀请,一个人漫不经心地走在街上。
八月似乎没什么特别的,夹在夏秋间,蝉鸣销声匿迹了,流火已到,只等着那习习凉凉的风又一遍红了绿叶。
“切。”真衣嘀咕着,脚丫子踢飞了路边的石子,纵横交叉的道路四面铺去,吆喝的人很多散去了,妈妈牵着孩子,店铺半拉下卷帘,有了闭门休息的征兆。
容纳着无数人们的木叶村再次结束一天的劳累,慵懒地陷入暮色低垂了。真衣拐过弯,走上临河的坡道,不是那么愉快地嘟着嘴。
“禹白哥哥……在风之国啊。”
“这么远。”
女孩机械地前往回家的路,脑海想着小樱师姐诉说的情况。
她背着小手,拉长影子慢慢踱步,然后某一刻,转身面对空阔的天空。
河面平缓,波光粼粼泛着光,真衣面对橘黄的夕阳深吸了口气。
这里还能看到村子边缘高大的围墙,上次她就在那里晃着腿天真地幻想,以为重逢后,就能理所当然地继续重逢下去。
现实却不是这样的,一只蝉抓不住夏天,她应该更加成熟一些。
和小樱短暂的交谈对真衣的触动很大,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虽然表面上并未显露。
安逸生活的她在有些时候的思考方式过于天真纯粹了,真衣听完那次惊险的S级任务后明白了,她期待着禹白哥哥有朝一日惦念着自己,能够来看她,可就在这时,大部分人沉浸在安逸里,不为人知的地方,对方或许仍奋力在险境。
禹白哥哥看起来并没有想她,也没有时间。
这让真衣感觉变得遥远了。
就如面前的夕阳,明明看得到,但它又带来感觉,你追逐不到。
木叶很美好,哥哥事业有成,妹妹忍者一途顺通,理应不该把目光放到不切实际的方向了。
然而真衣也说不上来,懵懂在海边玩乌龟的小女孩,突然有一天,说要离开这个毫无希望和乐趣的渔村,前往千里之外的陌生国度。
可能那个月夜男人的身影太深刻,名义太郑重,极光太美丽。惊艳了,以致于小小年纪就容不下别的。
那是她一切开始的起点。
橘黄转瞬出几抹深红,浮光跟着下坠,坠到坡上的草尖,坠到河水,褪去的时候,茫然弱小一起消失。
“要加油啊。”真衣轻声打气。
一阵嬉笑打闹从道路一边传来。
“快点快点,很慢啊你这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