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她提醒,时光耀才想起来还有件事:“对了,小阮,你上班工作量大不大?累不累?要是实在辛苦,就来我公司上班吧,我让助力给你安排轻松的工作,年轻人身体就是本钱,不能太拼,不然老了就有的受了。”
这犹如山洪暴发的关爱打的阮荇措手不及,正要拒绝,就听时樾颇为无语道:“爸你公司是有多缺人?盘了个周乾华过去就算了,现在还要把小海藻也拉过去?咱俩又没医疗产业,你让小海藻过去干什么?”
时光耀瞪他:“不缺!我就是听说现在做医生都辛苦,一个手术久的能耗好几天,还经常因为太忙没办法按时吃饭按时下班,年纪轻轻的这么搞哪儿行?”
“那照你这么说,全世界年轻人都不能做医生了?人辛辛苦苦读了那么久的书才得到的治病救人的资格,哪儿能说放弃就放弃?是吧,阮医生?”
阮荇忍着笑意点头附和:“嗯。时哥说的对。”
时樾被捧场就很开心,又往碗里夹了个虾仁:“再说了,什么不按时吃饭不好好照顾自己的医生那都是别人家的医生,我管不着,反正我家这个我会好好看着,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好心当做驴肝肺,时光耀都懒得理他了。徐芳看老公又一次被时樾堵得说不出话,旋即失笑:“嗯,都是好孩子,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和对方就行,我们做大人的就不替你们操这份心了。”
入夜,阮荇很自然地留宿别墅了。
各自回了房间后,周乾华觉得难得大家聚在一起,就想去找时樾他们一起玩儿几把游戏,徐妍也不阻止:“你要是进得去他们房间,玩到天亮我都没意见。”
“真哒?!”周乾华乐惨了,抱着徐妍用力亲了一口,又蹲在边上跟两个没出生的宝宝道了声晚安,揣上手机蹦跳着出门找小伙伴去了。
徐妍躺在床上淡定看着视频,进度条过去三分钟后,房间门再次被推开,周乾华兴致昂扬地去,垂头丧气地回,表情委屈得不行。
“老婆,时樾那臭孩子不让我进去,还叫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真的可怜。
徐妍摸摸他的脑袋,不厚道地大笑出声。
隔壁房间,两个男孩儿面对面坐在毛绒地上,在他们中间放了一大叠的画纸,画上全是不同场景下同一个人。
阮荇一张张翻过去,从第一张慢慢往后,画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进步,站着的,坐着的,睡着的,醒着的,茫然的,开心的,神态不一,每一张都是他。
阮荇看得认真极了,每张都会停下来看好久,直到翻到最后,端着果盘一脸茫然的他跃然纸上。
“原来……你当时拍我的照片是为了这个?”
“是啊。”时樾伸长脖子陪他一起看:“花了好大功夫练废了好多张才画成的,毕竟我这人没艺术细胞的事已经不是个秘密了。本来是想给你做新年礼物的,可惜那一年没送出去,就迟了这么长时间。不过现在也不算晚,怎么样,喜欢吗?”
阮荇定住目光看了好久,忽然扑过来,故技重施把人搂住按倒在地毯上。
时樾顺着他的背脊:“怎么啦,是不是被我精湛的画技和惊人的毅力感动得说不出话?”
阮荇用力抱着他的脖子:“时哥,我已经二十七了。”
“嗯,这事时哥知道。”
“我不想当个哭包,你不要老是惹我掉眼泪。”
时樾觉得自己很无辜:“那行吧,你把画还给我,就当没看见,我不送了。”
“不行!”阮荇使劲摇头:“送出的东西怎么还能要回去,它们是我的了!”
这种被心上人抱着耍无赖的感觉实在太好,时樾宝贝地亲亲他,笑道:“好,都是你的。不过送礼物这事都讲究个有来有往,你拿了我的画,拿什么做回礼?”
阮荇说:“我也有画,都给你。”
“多久给?”
“在家呢,等回去了再给你好不好?”
时樾故作认真地思索一下:“好是好,不过迟一天都要收利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