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
他没说出口又被别人打断。
霍天青急匆匆进门大喊:“毕连城你能不能快点换衣服?掌门等着咱上黑木崖救呢。”
木耳跟连城璧都望向霍天青。
霍天青也看见他们,惊讶地道:“掌门?掌门!你怎么回来的?”
木耳一个激灵就闪现到霍天青身前,替他拦住连城璧,喊霍天青快走。
连城璧胸口猛被刺下。
木耳一旦发现他的身份,就要视他为敌人了么?
就要护着别人来对付他了么?
连城璧顿觉悲伤,难过得要喘不过气。
霍天青笑吟吟地把木耳母鸡护小鸡似的臂膀按下去。
“我们跟连城打算去魔教救你来着。”霍天青又给连城璧打掩护。
木耳扭头看连城璧。
霍天青也看连城璧。
霍天青的眼神分明带着威胁,要连城璧承他的情。
连城璧从没受过谁的胁迫,可如今他不得不乖乖走进霍天青的圈套。
他点头:“是。”
木耳将信将疑:“你怎么穿成这模样?”
连城璧料定木耳必从东方不败处知道他的消息,脑经急转把锅甩给霍天青:“天青说魔教真正的教主不是东方不败,是我这副打扮的。”
木耳又转身看霍天青。
霍天青连连说是。
他一点不笨,把连城璧话接下去:“所以我叫毕兄扮一扮,以假乱真,到时救人有胜算。”
木耳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检视。
两人心都虚,都不敢多说错多。
忽然木耳叫道:“你们当我傻啊!”
连城璧心底震动,果然骗不过他。
木耳将月牙面具往桌上一摆,坐凳上倒起查来。
“日月神教那点伎俩能抓住我?”木耳老半天被绑着没喝水,茶盏喝过一杯又一杯。
等喝足水,跟霍天青算账:“去扫一旬的茅房,不许找弟子代劳。”
霍天青松口气,似乎蒙混过关。转念想想又不对,过关了怎地还要我扫茅房?
木耳道出原委:“以后再敢撺掇阿城犯险,你就当一辈子的外门弟子吧!”
霍天青欲哭无泪。
连城璧总算把绷着的弦松下来。
晚上霍天青约他到茅厕相见,哦不,谈条件。
霍天青舀起瓢水,冲茅坑。
恶臭被水化开,反而更臭。
霍天青洋洋得意:“能让无垢公子来此,真是我的荣幸。”
连城璧直接问他:“你想要什么?”
霍天青还不至于叫他帮忙扫厕所,可开口就比叫人扫厕所还要命。
“日月神教。”
果然同连城璧想的一样。
霍天青的天禽门始终想着把其他分支收伏,好当波斯拜火教的中土代言人。
霍天青入嵩山也好,甘心干那些杂役也好,从不代表他雄心已泯。
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连城璧提醒他:“东方不败既敢要挟我,可见他已不受控制。”
霍天青不介意:“你总有办法的,不是么?何况他欺负掌门,你能咽下这口气?”
连城璧确实被他说中心思。
连城璧还要吓他一番:“我对付东方不败,也不代表你要当教主。”
“我可不要当教主。你家大业大,让我管着日月神教就成。就跟掌门让我管着茅厕一般。”
连城璧已听出此人的志向与他相仿。
要做,便做幕后的王。
这等人,留得越久越是可怕的敌人。
霍天青再往坑里洒瓢水:“我若不小心出什么事,掌门一定知道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