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_作者:愁云伤疤(32)

2020-05-28 愁云伤疤

毛非哪敢说,蒙在鼓里时就已经说了那么多羞耻的言论,甚至还吟诗内涵做/爱,简直了。

毛非扯谎:“算今晚会不会再做。”

庄周与他额头相抵,再近一点,唇瓣就要相贴,他低声:“上一次,体会到海浪翻涌的感觉了么?”

体会到了,不是海浪翻涌,是在滚烫的岩浆中起伏沉沦,那么灼人,浸透皮肤和骨髓涌进了心窝里。

毛非呢喃着“嗯”一声,嘟起唇,轻轻主动亲上去。

接吻时闭起眼,让今天混乱的情绪都暂歇,没有无措和荒唐,说笑吵闹都在亲吻中渐渐退去,只余缠绵的温柔。

卧室里,床头柜上的便签本还停留在“谢谢款待,有缘再会”的页面。

毛非趴在大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唤,怀里拥着枕头,嘴里被喂了一颗奶糖。

一段细腰露着,裤边勒在屁股蛋上,按揉的那双手还算老实,一下也没摸上去过。

“忍一忍,药水揉进去就好了。”庄周看着那小块淤青,巴掌大,青里带红,他心疼又生气,“如果我没在外面,你要怎么办?”

“不知道。”毛非歪着脑袋,“反正不管咋样,我都不会把画给他的。”

“是什么画?”

“我做的一个梦。我在一条长河上划船,河水里倒映着满天星星,分不清天上地下,不知道我到底是在长河里,还是在银河里。”

药水干透了,奶糖似的皮肤被揉成了草莓色,庄周帮他提好裤子盖好衣服,说:“再给你按一按,不是说全身哪儿都疼么?”

毛非不开心了:“我做的梦不美吗!”

庄周失笑:“美。”

“那你不夸一夸吗?”

双手捏到毛非肩膀上,手指不知怎么动的,只听毛非又瘫回去哼哼起来,哼得别提多销/魂。

庄周说:“我现在夸了,到时看到你的画就没词了。”

肩膀捏完,手再往下按到背上,以脊椎为中心线对称着压、推、揉,惹来连声的唔唔啊啊,庄周问:“轻点?”

“不不不,就、就这样,”奶味的口水都要兜不住流出来了,毛非“嘶”一下给嘶溜回去,“还可以再重一点点。”

庄周依着他把力道加重半分,特意避开淤青处,从腰肢往上慢慢转着圈按压:“舒服么?”

毛非气若游丝:“我要升天了。”

“是么?”受到表扬让庄周很开心,他道,“以前在美容院里跟技师学过几回,学会了,回家就给花旦按。”

美容院?

不是,不是重点。

重点是,花旦?

毛非几乎要脱口问出,及时打住了,他想起裴黎那句“只操不关心”,硬生生把疑问咽回肚子里。

所以,花旦是谁?

这名字和庄周真配,一个文学,一个戏曲,那...是他的前任吗?

毛非闭上眼享受按摩,身体很放松,可是心里很拧巴。

前任为什么和他分手?不是挺优秀的男人吗?虽然才认识没几天,可是已经能判别出这是个优质一号,难道是有奇怪的性/癖让人难以承受?

毛非默默嘀咕,不会吧,上次亲热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那就是性格不合?这个有待考察,毕竟这才第二次见面。

毛非不唔不啊了,嘟着唇变哑巴。

庄周揉捏到那段后腰上,指尖按在两枚腰窝里说:“你有腰窝,自己知道么?”

毛非胡乱应一声。

“花旦就不让我摸屁股,一摸就叫。”庄周说着笑起来,“你喜欢猫么?准备再过几天就把它接过来,它黏人又认生,不能一直放着它和小生在家里。”

毛非:“......”

嘟着的唇情不自禁抿成弯弯一道,毛非又不再吝啬呻吟,一面舒服得嗯嗯啊啊一面软声道:“可喜欢了。小生也是猫么?”

“嗯,花旦是布偶,小生是虎斑。”

后腰按完,大腿和小腿像擀面条似的揉揉,庄周撑起身呼一口:“我都饿了,你呢?”

毛非已经被揉成融化的奶糖了,舒坦地一动不想动,他嘟囔:“师傅辛苦了,我也饿。”

话音刚落,投来一片阴影,脸蛋被吧唧了一口。

庄周伏在他上方,脸蛋亲完再亲亲耳朵:“师傅下面给你吃。”

第14章 他写:约法三章

庄周出去了,留毛非在床上缓缓劲儿。

卧室里安静,落地窗帘敞开着,窗外漆黑,玻璃反射出屋内的景象。

毛非看见自己陷在柔软的被面里,像团在云朵之中,像懒在棉花之中。

他心里也好软,不再是剧烈的怦怦乱跳,是放松而欢喜,非要形容的话,大约是桃花初开,在温柔的阳光里享受暖风。

他喜欢这些亲昵,被牵着手,被拥在怀里,被抱起来,公主抱、箍腰抱、托臀抱,再亲亲他的脸蛋或者耳朵,说一些要人骂流氓的玩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