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_作者:愁云伤疤(57)

2020-05-28 愁云伤疤

裴黎很怕痒,两个人毫无形象地在吧台里闹成一团,正当裴黎架不住兔子咬人要示弱时,前来的服务生轻咳一声,解救道:“老板,调酒。”

裴黎掐着毛非小细脖:“非,乖,调酒。”

笑得喘得话都说不连贯。

好歹毛非收手了,也是一副衣衫不整龇牙咧嘴的糟糕样儿,裴黎朝庄周撒气:“你也不管!”

庄周不管,看戏喝水。

毛非抓抓头发,小打怡情,打完身心舒爽,又对裴黎爱起来了:“小裴哥,那我走了啊。”

裴黎嚷他:“赶紧走!完犊子!”

吧台侧边有小门,毛非推门出来后朝庄周叫唤:“你就在这儿等我吧,我很快回来。”

再快回来庄周也要跟着一起去。

储物室里黑漆漆的,大家都在外面忙活。

毛非扯动领口散热乎气儿,他开门,又准备开灯时被拦住了,庄周握着他手腕把他压到门板上。

“唔...唔唔!”

毛非单手推搡他,想要说话,可惜嘴唇被碾磨得太重,舌头也被纠缠得太深入,他像个三明治的夹心,后面的面包无处可躲,前面的面包还越压越用力。

毛非赶忙换战略,换推搡为顺从,攀住庄周的肩膀配合着吮吸和轻咬,用濡湿的口水慢慢安抚他,叫他变成一块浸了水就软和下来的面包片。

庄周喃喃:“非非。”

毛非哼:“干嘛呀,发/情了吗,这里有摄像头。”

最后那句话没什么存在感,庄周并没有因此放开他分毫。

“看你可爱,你怎么这么可爱、有趣,这么好。”

“我没有...你和小裴哥一样,就知道笑话我。”

庄周又亲他,在黑暗中用柔情蜜意包裹住他。

“不是笑话你,是喜欢你。”

毛非傻了,眼睛湿漉漉的,连呼吸都不敢。

庄周问:“我和她一起唱歌,你不高兴了,是不是?”

毛非咕哝:“倒也没有。”

“都和小裴哥说什么胡话了?”

“什么小裴哥,你比他还大两岁呢。”

庄周轻笑:“跟着你叫。”

毛非又傻了,庄周吻他、催他:“说什么了?”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来,毛非垂下水光莹润的眼,低语道:“说你好。”

“嗯,还有呢?”

“还说...说你对我也好好。”

庄周很轻很轻地笑起来,亲吻时唇角也没有落下去:“喜欢么?”

手腕被放开了,毛非就抱到庄周腰上去,特别乖巧:“喜欢。”

接吻缠绵沉醉,一方漆黑的小屋盈满暧昧。

倏然,门板微震,喧嚣吵闹伴随乍起的摇滚音乐沸腾在整个MOMO,也打断储物室里摸黑偷情的两个人。

庄周稍稍离开他:“非非。”

毛非从意乱情迷中被吵醒,果然被黑暗加持的温柔更具迷惑心神的威力!

一瞬间毛非心里比MOMO还闹,他有一大堆问题想要问,更想让庄周把“喜欢你”一字一句解释清楚,剖开揉碎,下定义举例子做论证,可是又组织不好语言,连怎么问出口都不知道。

他推开庄周,手往墙上胡乱摸到开关,啪一声,白炽灯照亮房间。

毛非抵在门板上,抿抿唇瓣:“先、先回去吧。”

庄周捧住他脸蛋,好像猜透他,也摸透他:“不怕,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舞台上,驻唱翘班,比赛顶上。

灯光不再慢悠悠,跟迪厅一样五光十色地流转,有些人仍坐在位置上,更多人则是站起身扭摆摇晃,甚至还有一个捉一个跳起了兔子舞的。

麦克风握到了一个服务生手里,同在舞台上的还有好几人,人手一瓶雪花啤酒,他们在等着口哨声起,比谁最快速吹完一整瓶。

毛非受不了这种环境,心跳跟着节奏都要从嘴巴里跳出来,他捂着耳朵挤到吧台前,要把钥匙还给裴黎,他大声喊:“吉他还在舞台上!”

裴黎点点头表示听到,又从保温箱里拿一瓶纯牛奶递给他。

毛非嘿嘿笑,转身刚想找庄周,就听舞台上传来主持人夸张的惊呼:“四秒!这次获胜者依旧是我们的鲸吞女王!女王,今晚惯例免单,你可以随---”

话筒被高马尾女生伸手要走,全场暂歇,裴黎见状也调小了音乐声。

毛非拿胳膊肘碰碰庄周,赞叹:“她好酷啊是不是!”

庄周笑着低头在他耳边“嗯”一声。

只见女生扫视全场,最后朝吧台看来:“这次我不要免单,换个福利行不行?我想跟今晚新来的驻唱帅哥亲个嘴儿!”

MOMO的房顶要被起哄尖叫声掀翻,不知道谁先恶俗地喊“亲一个”,此起彼伏全都跟着学舌。

裴黎伸长了胳膊戳毛非,大笑道:“乖仔,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