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_作者:愁云伤疤(86)

2020-05-28 愁云伤疤

庄周在厨房做早餐,两只猫优雅地在窗前洗脸梳毛。

毛非关掉闹钟,揉揉眼,伸懒腰,感叹睡觉时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趿拉着拖鞋来到餐厅,被煎培根的香味牵着鼻子走,直到撞上庄周的后背才停下来,他张开手抱到他腰上去,一大早就撒娇:“庄周。”

庄周轻笑着应他一声,他又叫:“老公。”

昨晚没少叫。

不仅如此,还针对“疼不疼人”这个问题展开了纠结又深刻的讨论。

问:疼么?

答:疼。

问:那我轻些?

答:不,不要,就这样。

问:不是说疼?

答:不疼。

问:哦?我不疼人?

答:疼。

一词多义,博大精深,害得毛非好苦。

培根夹出来放到面包片上,再磕两个鸡蛋下锅。

庄周转过身,看他这次乖乖穿着睡袍,奖励一般把他抱起来朝卫生间走:“睡得好么?”

“嗯,但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我变成一棵柠檬树,全身上下唯一能结果的地方就是那里,花旦和小生就不停地摘我果子,我又酸又痛,可我是棵树啊,我没法动也没法跑。”

庄周直乐,说:“给你解个梦?”

毛非被放下,自己挤牙膏刷了满嘴沫沫,用眼神示意他:你解。

庄周在他后腰上手法娴熟地按揉:“说明你想吃柠檬鸡了。”

“啊?”毛非口齿不清,想争辩自己不想,可话到嘴边成了一句---好吃吗?

屁股蛋软弹挺翘,被庄周轻拍了一巴掌:“好吃,下次做给你吃。”

说罢出去了,不然鸡蛋该煎老了。

毛非咕嘟咕嘟地漱口,琢磨着这个梦和柠檬鸡有什么联系。

洗完脸,再撩起睡袍尿尿,低下头把住自己的柠檬果。

尿完,毛非一抖,想明白了。

他从卫生间冲出来,依旧恼羞不成怒地作势要扑庄周:“你怎么这么色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庄周!”

庄周把金灿灿的小米粥递到他跟前,成功阻止一场撒泼,毛非端完小米粥端三明治,气焰来得快去得快,只拿一把揶揄地眼神使劲儿瞅他:“流氓。”

“德行。”庄周笑话他,板着他肩膀把他往客厅推,“去给它们俩倒粮去,给粮就是娘,要不了几回就亲你了。”

“那你先亲亲我。”毛非耍赖,“起来了还没有亲过呢。”

庄周真是要被他甜齁了,二话不说把他扣进怀里亲了个香。

“真要做柠檬鸡给我吃吗?”

“真要。”

说罢又亲亲。

被宠爱的感觉太美妙了,毛非忍着笑,说:“那少放一点柠檬,我怕酸。”

庄周答应他:“都听你的。”

第36章 傻非非,知足常乐。

早晨放晴了两小时,临近十点又飘起雨。

毛非要直接去教室,教学楼离正门近,庄周便把车开到了楼后的连廊花园旁,毛非比昨晚的花旦小生还要狗狗祟祟,用伞把自己遮得严实,关车门前留一条小缝讲悄悄话:“下午见。”

庄周温柔地对他笑:“嗯。”

“俺会想你的。”

庄周笑出声:“俺也会。”

“别忘记点他们俩回答问题哦!”

庄周言听计从,下午上课点完名就开始抽查提问,先点冉青再点夏肖骁,连无辜的庄强都没能逃脱连坐,一整个214就差毛非了。

冉青认真听题,怕毛非答不上来好暗中相助,没成想提问结束,让毛非成为一条漏网之鱼。

冉青暗叹玄妙,探头凑向毛非,见他正在书页空白处涂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他嘀咕道:“喂。”

毛非愉悦地瞧他一眼,笔尖不停。

“这谁啊?”冉青问完又问,“我看你挺潇洒啊,不怕被点名?”

毛非嘚瑟:“怕屁。”

冉青扑哧一笑:“那这是...你表哥?”

上身赤裸的男人有一张温和英俊的侧脸,脸颊上用一道道弯曲的短弧线描绘出剃须泡的形状,当时的毛非就站在卫浴门口欣赏这幅美景,没赏两眼就犯起花痴病来,竟抱住门框胡乱摆动屁股,瞎蹭,边蹭边叫唤:“庄周,我也要刮。”

庄周先笑他浪,再看他鸡蛋白似的脸蛋,问:“刮哪儿?”

“我不管。”

“那刮刮下面吧,给你剃干净。”

毛非这才老实了,捂着鸡儿躲去阳台给花浇水,比含羞草还要怂。

冉青盯着涂鸦仔细看,犹豫道:“你表哥...是大胡子?这也太茂盛了!”

毛非怒道:“这是剃须泡!”

“哦。”冉青再次迟疑,“你表哥...好像...有点眼熟?”

毛非一凛,立马给“庄周”穿上一条吊带睡裙,不够,再戴上一副浓黑大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