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小型会议室,摆设洋气,配备高端电子设备,尤其在会议桌的中间,不但能前方左右都能看的清楚投影,还能在自己桌上的平板进行操控。
“各位董事,进来召集大家过来,就是针对改革这一个提案,想问问大家的看法,如果大家还有什么意见,不妨说出来,到时修订完善,我们就正式召开股东大会,将这个消息公告出去。”唐志民看着董事会各个董事,时不时擦眼观色,彼此不停都在揣摩对方的想法。
边伯雄懒洋洋坐在椅子上,伸出手,唐志民看到他时候,他笑眯眯说道:“在商讨这个改革方案的时候,唐公请允许我先讨论我的方案,我认为李丰奇伤害了中奇的利益,理应通过法律手续取消他所有法人资格,针对这件事,我跟其他几个董事讨论一下,一致认为罢免李丰奇的董事会资格,并且收回他手中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唐志民早就有心里准备,只是没有想到边伯雄棋高一着,什么时候不提这件事,偏偏这个时候,不愧沉积应变,洞若观火,看来早已做好准备,只欠东风了。
唐志民没有正面回应边伯雄的提议,而是看着赵修贤,只见他笑得一脸春风洋溢,心情好得胜过寒冬离去的欢庆。
“七叔,你怎么看?”唐志民提问如同棘手的烫山芋,谁都不愿意面对。
边伯雄其实也搞不明白赵修贤这个人,明明就是公司的第七把手,却是一个甩手掌柜,事无巨细,一概不理,每天在公司出现一会儿,就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且最奇怪的是,不管公司里的斗争如何,他总能保持中立,与其说是墙头草,倒不如说喜欢看热闹。表面看起来不太正经,恣肆潇洒,貌似平易近人,却从来没有人搞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且,做任何事情都喜欢一碗水端平,既不喜欢唐志民一家独大,也不喜欢边伯雄压倒对方,总能找到一个很好的点平衡两方,这种态度非常……非常暧昧,甚至猜不透他到底是友还是敌。
被唐主席点名的七叔,眨眨眼,眼珠子溜溜得转,就好像一只深不可测的老狐狸,淡淡说道:“边公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唐公还没发言呢,七叔我不敢乱下决定。”
唐志民就猜到他的回答,一来是为了知道他的态度,只要他保持中立,他就能放心跟边伯雄搞对立了。因为他虽然明面上是支持边伯雄,可实际上却并没有说出他的看法,反而要他唐志民的意见,这就说明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端平两个天平的机会。
“我也认为边副主席说得很有道理,李丰奇的确伤害到中奇的利益,出卖了中奇,我们依照法律程序不但要撤销他董事会的资格,并且依法驱逐他离开中奇,保留权利追究他的法律责任。”唐志民难得同意边伯雄的意见,让有些人仍不住开始纷纷窃窃私语。
七叔似乎早就看清楚唐志民的计策,不在乎喝茶,修长的两条腿不自觉翘起来,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唐志民左手下坐着他的亲信李公铭,他有些想不明白,喊道:“唐公,这恐怕不妥吧?虽然李丰奇是有错于中奇,可是功过抵消,如此草率决定,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说我们中奇做事只注重利益,这样下去有谁敢像李丰奇那样承担责任?”
边伯雄左手边坐着稍微体瘦却有些方脸的中年男人林熙杰说道:“李公,此言差矣,李丰奇的确是有功于我们中奇,可你也不能否认他给我们中奇的重创,导致中世差点就吞并我们中奇,如果不是我们边公想出办法,如今您还能坐在这里讨论他的是非功过?”
“可不是。”边伯雄右手边的亲信李欣儒开口,懒洋洋道:“再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我们中奇轻易放过李丰奇,那我们的中奇的公司条例,国家的法律法规岂不是一纸荒唐,错了就必须接受惩罚,难道不是天公地道?”
唐志民笑了笑,阻止李公铭的反驳,看着边伯雄他们,解释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丰奇的确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要付出代价。因此,我提议将他非法回收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进行摊平公售。不过,因为他儿子的百分之十是合理继承,并且这是在李丰奇出事之前,合法转让,在座的各位当初也签订同意书,所以想要撤销李丰奇的股份百分之十我同意,但是他儿子李恩泽的百分之十恐怕还要经过他本人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