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亦辰的脸越变越难看,他似乎不能接受赵褚的计划一样。
他朝早就被打开的房间门看了一眼,叶小懒还是一脸痛苦地看着他。
“不,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做的,你滚。”
赵褚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看了一眼叶小懒,然后转身离开。
“站住,把东西留下。”
“你这样只会害了浣儿的。”
“这个跟你没有关系,只要浣儿不难受就好了。”
“罢了罢了,我本来就没有资格管你们的事,说到底,我也是妈妈收留的一个孤儿而已,除了服从你们之外,我们是不能插手你们的事的。”
赵褚一直都知道,虽然他们当年这一帮孩子都亲切地称呼那个女人为母亲,可是,他们终究是外来的,南宫亦辰和南宫亦浣才是真正的孩子。
而且这个孤儿院也是以南宫亦浣的名字来命名的,虽然妈妈对所有的人都一视同仁,可是,他们还是不敢把自己跟南宫亦辰和南宫亦浣比。
“那就把东西留下再滚。”
南宫亦辰根本就不会跟赵褚计较这么多,因为那个女人从小就教导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样的,都是平等的,没有谁比谁高贵,所以,要尊敬每一个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生灵。
他拿过赵褚手里被装满药水的注射器,然后很用力地把门关上。
赵褚站在门口,吃了个闭门羹。
他转身离开,去准备一些东西,帮叶小懒解毒的东西。
他虽然是个心理医生,但是也是需要道具的。
南宫亦辰手里拿着一只注射器,慢慢地走近叶小懒。
他把注射器针头处的保护套取掉,然后拿着针头对着叶小懒。
“浣儿,你放心,哥是不会让你痛苦的,只要是你想要的,哥一定会满足你。”
叶小懒一脸茫然地看着南宫亦辰,她虽然全身难受,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
她也知道南宫亦辰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只要他帮她注射进去,她马上就会解脱,马上就不会痛苦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求南宫亦辰这样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但是,她真的不想这么痛苦,她不想这么难受。
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她连张嘴说话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南宫亦辰拿着针,对着叶小懒的手臂,扎了进去,然后慢慢地把里面的液体注射进去。
他看着那些透明的液体一点一滴地注入叶小懒的身体,直到那只注射器里面的东西全部都进入叶小懒的身体。
他把注射器从压下来了的手臂上拔了出来,然后走到叶小懒的身后,一边跟叶小懒说话,一边帮她解开手上的绳子。
“好了,浣儿,你很快就不会觉得痛苦了,我帮你松绑。”
叶小懒注射过那些东西之后,就开始觉得身体没有那么难受了,只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精神抖擞,有点困。
她的手终于自由了,她看着自己手上被磨破的地方发呆。
她一脸疲惫着看着南宫亦辰,她想要活下去,不仅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见过唯一的一次的母亲。
她知道,那滴眼泪,并不是重逢后的喜悦,而是为她不珍惜生命觉得难过。
她张了张嘴巴,最后还是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南宫亦辰把手放在叶小懒的脑袋上,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发。
他自从把叶小懒从向南城的婚礼现场带回来之后,除了第一次醒过来的时候,说了一个我字,然后就是刚才病床上的那个女人离开的时候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妈,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哪怕刚才那么痛苦,那么难受,她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浣儿,没事,你想要说什么我们慢慢来,不急。”
叶小懒死死地盯着南宫亦辰的口袋,然后抬起手,指了指他口袋的方向,她想让他把手机给她,她要告诉他,她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