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_作者:倾芜(144)

2020-06-02 倾芜

    喻钦揽着她的肩,轻笑回:“我看暹罗猫很不错。”

    陈青芒想了想暹罗猫的挖了煤一样的脸,摇头,“不要,暹罗猫不洗脸,脸好黑。”眨眨眼,轻道:“要英短,又胖又可爱。”

    喻钦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感受着那弯月牙,轻笑:“好,就养矿工。”

    陈青芒伸手去捉他的衣角,吹了吹刘海,带着点鼻音道:“那你自己养吧。”软糯得像棉花糖的声音带了点埋怨。

    “养你。”喻钦轻笑,暖着她的手心,干燥温暖。

    十一月的风凛冽寒冷,陈青芒感受着指尖的温暖,心里也像被塞了一个火炉一样暖,摇摇头,轻声回:“我自己可以生活的,不要人养。”

    “胶东王与陈阿娇,金屋藏娇。”喻钦挑眉,玩趣道:“要有一座属于我们的房子,把我的阿芒藏住,好好疼她。”他低了头,微弯着腰,额头靠近她的额头,相贴紧,额头滚烫,亲昵而温柔。

    陈青芒的脸有点烫,红扑扑的,在路灯下瞧着分外可爱,她眨了眨眼睛,轻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和你一起。”她抬眸看他,亮晶晶的眼睛里像含了一汪潺潺流动的清泉,澄澈明净,真诚真挚。

    “好。”他微笑着回答,然后把她的手揣进了自己的衣兜里。

    浅蓝色卡片上的字迹娟秀好看,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方墨痕,他看见她写的话,很简单但又很真诚。

    To:喻钦

    祝你前程似锦

    希望我们十年后还是在一起

    陈青芒

    她的落款总是这样正式认真,仿佛每立下一个承诺,就要用生命去完成。

    喻钦在心里回答:一定会的。

    他把卡片夹在自己哥哥送他的那本《飞鸟集》里,妥帖地收纳在书柜里。

    时针指向了数字十一,该睡觉了,喻钦照例给陈青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软软甜甜的一声“喂”便让他软了心房。

    长指扣紧手机壳,喻钦淡笑,“今天有遇见奇怪有趣的事吗?”

    陈青芒已经习惯这样的提问了,最近喻钦就像一个时时刻刻要查她手机和她去向的家长,接触什么人,玩什么游戏,看什么电影,听什么歌,都要仔细问清楚。

    陈青芒仔细回想,认真回答:“没有遇见奇怪的人,背了会单词,听歌是听的哥哥的那首歌。”顿了顿,她继续补充道,“《当爱已成往事》”

    “这个词怎么能这样随便叫?”喻钦语气很淡,也有点冷,像窗外寒冷的月光般,带着审视与诘问。

    陈青芒仔细回想,理解他说的那个词了,唇角上扬,梨涡浅浅的,她回:“大家都这样叫的啊。”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不回答,只有滋滋的细小的电流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

    又过了一会,陈青芒试探着开口提问:“喻钦,你是不是吃醋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 钦哥:你说呢?    区二诊结束时已是十二月底了, 陈青芒抱着奖状回家得到一番夸赞,未久作停留又收拾好书包来学校补课了。

    马路边树木的叶子也早已经落光了, 光秃秃的,显得冷清孤寂,寒风凛冽,刮过耳畔嗡嗡地响。

    陈青芒对着手心哈了口气, 快步跑到教室里。老师在讲台上坐着, 同学们都在自己的座位上奋笔疾书,紧张的气氛弥漫。

    陈青芒回到座位上,拿出书和本子, 埋头开始写作业。

    喻钦来得晚一点, 来的时候孙全正巧不在,他径直走进教室, 坐到陈青芒身旁的位置上,单肩挎着的挎包塞进书柜里, 埋头也不管不顾就开始睡觉。

    陈青芒快速解完手中的题,然后用笔去碰了碰他的手肘,轻轻道:“是累了吗?怎么又要睡觉啊。”

    “昨晚在做你给的英语卷子, 熬夜了。”喻钦闷声回, 声音带着点未睡醒的沙哑和朦胧。

    陈青芒抿了抿嘴唇,从兜里掏出一块水果硬糖,剥开糖纸,从课桌下面递给他,轻柔道:“先吃这个, 可以挡一会瞌睡,下课把英语卷子给我,我帮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