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漾一脸忧愁,看上去像是真的替他感到为难,其实早就在心底欢呼雀跃了,还煞有其事地解释道:“虽然只是一个不重要的名字,但我觉得还是尊重事实比较好,你觉得呢。”
“嗯。”
孟越衍同意她的观点。
尊重事实,用数据说话。
他朝沙发背一靠,懒洋洋地扬了扬下颚,示意她。
“量吧。”
“……”
涂漾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一脸没办法为他正名的遗憾,但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摊手回道:“没尺子。”
孟越衍倒不遗憾。
他抬手,把一心为他正名的小姑娘拉到沙发前跪着,扣住她的后颈,力道不容抵抗,压得低而缓的嗓音也像在蛊惑人。
“用嘴。”
“……???” 本来涂漾还以为自己这次稳赢, 不料一手好牌,又被打得稀烂。
被迫跪在地上后,她半个身子靠着孟越衍, 紧紧抱着他的大腿,梗着脖子, 一副誓死不从的样子,倒打了他一耙。
“你这个人真是没有幽默细胞, 我和你开玩笑呢, 这都听不出来吗?”
说完,她又对着眼前的老朋友发出郑重申明:“十八同志, 你千万不要把刚才的话放在心上,长度什么的,我相信你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斗不过就装傻转移话题是她惯用的小伎俩,这一点孟越衍很清楚,也没打算强迫她。
反正只要不是在床上, 她的求饶就有用。
于是他再次放过她,松开了扣着她后颈的手, 替她挽起过长的袖子, 露出手腕,拿起一旁的药膏, 帮她上药。
……
危险解除。
涂漾悄悄舒了口气。
遗憾的是,人一放松下来,就容易犯糊涂。
一开始,她乖乖地趴在孟越衍的腿上, 安静地看他上药,又由于太过无聊了,一度差点睡着。
为了给自己找点事做,她伸直了之前被磕破皮的腿,指着受伤的地方,得了便宜还卖乖。
“你看看,就因为你,我的手和脚都光荣负伤了,你要怎么补偿我?”
孟越衍没抬头,专注在她的手腕上,和她确认:“想要补偿?”
“嗯!”
这下孟越衍没说话了。
上完药,他又花了半个晚上,用肉/体好好还债。
涂·坑己达人·漾:“……”
虽然损失惨重,但这一次的回别墅经历让她重新深刻认识到这位少爷的黏人程度。
只要他想要,她无论如何都逃不掉。
有了这种思想觉悟后,涂漾不再为了躲避不良运动而做无用功,第二天老老实实搬回工作室,把精力花在正确的事情上面。
比如,好好学习。
又比如,在伊灯的监督下,利用空闲时间,抓紧为天文馆的七周年设计周边产品,赶在周末之前把第一版稿子发了过去。
累是累了一点,不过这样一来,她每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过得相当充实,睡眠质量大大提升,一沾枕头就睡。
而孟越衍看在她这么努力的份上,也难得良心发现,把每日运动的时间缩短到了一个小时。
……
周六,涂漾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起了个大早。
再反观做完运动,又熬了一个通宵的少爷,反而神清气爽,脸上丝毫不见疲态。
尽管如此,涂漾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吃不消,但碍于他今天有纪录片的拍摄,没法劝他休息,于是从起床到出门,一直抱着他,仿佛他身上的一个挂件。
对于她的反常行为,孟越衍略微意外。
她很少有这么黏人的时候,除非是哪里不舒服,又或是像之前在公交车上,有心事。
为了弄清楚原因,在打开大门之前,他停下脚步,好好问她:“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