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瑜没躲,只垂眼盯着迟淮看。
两人的薄唇似有若无地贴在一起,蜻蜓点水后又分开,欲擒故纵,互相追逐嬉戏。
周围是来来往往的学生,他们亲的都很克制,但又舍不得放开彼此,就这么缠绵了一会,最后是方瑜一咬牙往后退了一步。
他抬手摁在迟淮的嘴唇,喘了口气说:“我饿了,回家吧。”
迟淮点点头说:“行,我给你做饭。”他把心底蹿起来的火压下去,然后攥着方瑜的手朝校门外走。
一路上两人都走的很急,进单元楼,一步三跨上楼梯,从兜里掏出钥匙——
门打开又合上,灯还没来得及开,两人就抱住拥吻在了一起。
迟淮伸手抄上方瑜后脑勺,狠狠地把他往自己怀里压,唇齿相抵,一股巨浪在心底掀起了狂澜。
方瑜后背贴着的墙是冰冷的,前胸贴着的胸膛却是一片灼热,他抬手攥住迟淮的衣袖,不住喘气。
没完没了地亲。
就像是渴求了两个世纪他们终再相见一般,想要深深地将彼此镌刻进灵魂中。
两人折腾了大半天,最后精疲力尽歪在沙发上。
在黑暗中,迟淮仰头盯着天花板上一点灯光发呆,他现在浑身舒坦得一点都不想动,脚趾头都酥麻了。
刚才两人互撸时方瑜使坏,故意用信息素勾他,冷杉香的尾调缭绕在呼吸间,就像是世界上最猛烈的春.药,迟淮顿时就红了眼睛。
都是争强好胜的Alpha,不认输地相互用信息素激着对方,将爱意喧哗在凉薄的夜色中。
“我饿了,去做饭。”方瑜伸腿踹了迟淮一脚,哑着嗓子说:“快点。”
“等会儿做。”迟淮抹了把脸,他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又把坐在一旁的方瑜扑倒,“媳妇,成绩周一才出,我等不及了咋办?”说着他就把手往方瑜裤子里伸。
“……”方瑜屈起膝盖就往迟淮肚子上顶,然后抡胳膊把他掀开,冷哼一声:“别想让我为爱做零,乖乖等成绩,要比赛就遵守规则。”
迟淮瘪嘴,他抱着肚子“嘤嘤嘤”,眼泪在眼眶打转,“媳妇你下手真狠,谋杀亲夫!”
嘴上虽然埋怨,但迟淮还是餍足地走进了厨房,他打开冰箱琢磨着能做些什么菜。
前天母亲送来了一条鱼,可以给方小瑜煲个鱼汤,卷心菜还有一颗,做醋溜卷心菜给他好了……嗯……方小瑜不怎么吃莴笋,清炒多少让他吃点。
迟淮一边思忖着一边穿围裙,他将衣袖挽在小臂处,把卷心菜拿出来,三两下剥掉表层的菜叶,抄起菜刀“嗒嗒嗒”一阵切,切好之后放在盘子里备用,然后转身去拿鱼。
方瑜把客厅的卫生纸收拾干净,洗干净手,然后晃悠到厨房,靠在门框上看迟淮做饭。
迟淮正在切胡萝卜丝,手起刀落,速度快得都产生了残影。
看迟淮把菜刀使得那么利索,萝卜丝又切得极细极匀称,方瑜心底直痒痒,于是他搓了搓手,走过去一脸地跃跃欲试:“让我来切。”
“边儿去,你没切过菜,要是伤着手怎么办?”迟淮抬眼瞄了方瑜一眼,用胳膊推他,“去客厅坐着,饭马上就好。”
“我就切一刀。”方瑜赖着没走,眼睛盯着案板上剩了一小截的胡萝卜。
“别闹,方小瑜。”迟淮皱眉。
“淮哥,我就切一会儿。”方瑜伸手握住迟淮手腕,放软了语气恳求,“就一下,你让我切一切好不好?”
方小瑜撒娇时杀伤力简直是毁灭宇宙级的,迟淮只觉一股血直冲脑门,根本招架不住。
他放下菜刀,捂着胸口后退几步,叹口气说:“行行行,你切吧,小心手。”
“OK!”方瑜眼睛亮了亮,他欢呼雀跃着把迟淮推到一边,然后拿起了菜刀,学着迟淮的样子开始切菜。
“嗒——嗒嗒——”切得似乎有模有样。
迟淮被方瑜推到池子边洗菜,他放心不下方瑜,时不时就回头去看,叮嘱:“小心手,方小瑜你悠着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