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加离奇的是,在对方眼里,自己是因为穷才决定跟江年谈恋爱的,换言之,自己现在是相当于被江年包养的存在!
这一刻,李风总算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发明脏话了。
哪怕眼前的人是江年的妈妈,他也真的很想很想骂对方一顿。
无奈于从没骂过人,脑袋里并没有储备相关词汇,于是李风咬牙切齿了一番,猛地站起身说:“阿姨,你恐怕有很大的误会。我感觉今天晚上的饭是没办法吃下去了。”
正要离开,江年刚好推门而入。
去楼下催鱼的时候,服务员非要带他去后厨一趟,他当时便觉得有些奇怪。此时看到包厢里诡异的气氛,李风难看的脸色,江年瞬间反应过来,他压着怒气问:“她跟你说什么了?”
那些话,李风不想重复。
见状,江年拉起李风的手,说:“我们走。”
蒋红莲慌忙站起来大声喊:“年年!”
李风停下来看江年:“你真的不问一下前因后果吗?”
江年轻笑道:“没这个必要。”
这压根构不成选择题。
“儿子!”蒋红莲在身后叫道:“当初是妈妈不好,妈妈不应该离开你。可是你不能因此就不喜欢女人。”
闻言,江年停下脚步。
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她说的话,既然如此,他便不想再给对方一个眼神。只不过,蒋红莲刚刚的这句话实在过于荒谬,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个说明。
看到儿子不走了,蒋红莲心下一喜。
然而,江年接下来的话却将她打入地狱。
“蒋女士,请问您是有多大的自信心才能说出这句话呢?今日我便好心奉告,我喜不喜欢女人跟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令我心动。至于你——”
江年冷笑一声:“十年前,我就没有母亲了。先前之所以勉强愿意接受,是因为我想着,我喜欢的人是个内心温柔又宽容的人,既然如此,我也该学习着温柔宽容些,好叫他更喜欢我一些。倘若我真的按你想的跟他分了手,那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你彻底断绝关系。”
“还有,如果你仍然坚持认为自己是我的生母,因此想要设法管教我,那么请直接冲我来。但我想提醒你的是,你没有资格让他做任何事情,也没有立场对他说一句重话。”
语毕,江年牵着李风的手离开包厢。
蒋红莲杵在原地,大脑里久久地回响着儿子的话,一脸呆滞。 从包厢出来后,李风忍不住道:“你刚刚好帅啊。”
江年挑了挑眉:“谢谢夸奖。”
前台的服务员看见他们出来很是奇怪:“江公子,那条鱼马上就上桌了。两位这是要……?”
李风差点没笑出来,江公子,他还从没听过周围有人这么称呼别人。
江年说:“你只管上便是,让她一个人慢慢吃吧。”
“这……你们是发生什么矛盾了吗?要不然再考虑一下吧,蒋女士为了这顿餐真的准备了很久。”
江年却不再搭理她。
踏出酒店大门时,李风又回头望了一眼。
就这么走了,江年的母亲一定非常难过吧。想要讨好的儿子对她说出那么一番话,应当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让她伤心的了。
尽管蒋红莲对自己说那些话时,自己非常生气。但是这一刻,他对蒋红莲还是有一点同情的。
当然了,一点同情归一点同情,他又不是圣母,是不会主动表示原谅再反过来劝江年什么的。
江年说:“不管她跟你说了什么,都别听别信。”
李风笑道:“其实她也没说什么啦,我不会当真的。”
见江年似乎还是不太放心,李风心想他未免太紧张了,如果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自己使动摇,那这感情也太脆弱了。
转念又感到开心,这是在意自己的体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