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萩沢让哀哀戚戚地看过来。
中原中也被他这幽怨的小眼神看得眼皮和心脏齐齐一跳,甚至都没注意到自己说话结巴了:“怎、怎么?”
“你、你……”萩沢让抿抿唇,“你不然……再亲一口?”
中原中也:“…………”
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一发不可收拾。
“???”
萩沢让看着笑得浑身颤抖,连腰板儿都直不起来的中原中也,根本就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
见他脸颊鼓成了河豚,中原中也好歹收敛了些,戳一戳,“快去洗把脸,就这模样还想让我亲你呢?”
萩沢让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嫌弃了,趁着脸上的泪水还没干,他二话不说就凑了上去,在中原中也脖子上一顿猛蹭,把泪水尽数蹭在了他身上。
“喂!”
中原中也简直哭笑不得。
萩沢让蹭干眼泪,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哼”了一声,扭头就往卫生间跑,还扬声道:“我洗完脸之后你要是不亲我就完蛋了!”
中原中也:“……”嗨呀这没大没小的臭小鬼,什么完蛋了?他怎么让自己完蛋?啊?!给点阳光就灿烂,果然是欠收拾! 对于成为黄金之王这件事, 萩沢让没有瞒着中原中也, 同样也没有瞒着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森鸥外——尽管这个监护人关系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摆设。
萩沢让在首领办公室里待了很久,没有人知道他和森鸥外谈了些什么, 进门的时候很平静,出来的时候脸上也没有半分异常, 一如往日汇报完工作那样。
不过这次他从首领办公室出来后, 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拐去了中原中也那儿。
晋升为干部后, 中原中也拥有了一个独立的、宽敞的,内带休息室和独立卫浴的宽敞办公室, 用于午休或者补眠。不过他是很少在这边过夜的,就算加班到很晚, 如果不是累得一根小手指都动弹不了, 或者喝多了直接醉过去,他基本上都会回家睡觉——哪怕第二天还要早起上班。
中原中也这会儿正待在他的办公室里。
他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手中不到五页的报告被他捏在手里,始终不见翻开第二页。
队员们虽然疑惑, 可见中原中也眉头紧蹙表情凝重,以为他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自然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他。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萩沢让来串门。
“怎么了?”萩沢让见他苦大仇深的样子, 忍不住问,“谁惹中也哥生气了?”
中原中也回过神来, 瞪了他一眼, “你以为是谁啊?”
萩沢让无辜道:“我吗?我怎么了?”
中原中也面露复杂:“你和首领的谈话……他……”
刚起个头, 萩沢让就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了,走到他身边,身子往后靠在他办公桌上,悠闲自在地说:“不是跟你说了不会有事嘛?”
中原中也揉了揉头发,“话是这么说……”
萩沢让一声不吭就搞了这么件大事,尽管事后也没瞒着他们,可这不还是先斩后奏吗?中原中也听完都会觉得生气,更别提作为他们上司的森鸥外了!
太宰治是为什么叛逃的?不就是因为森鸥外对他的猜忌嘛!
萩沢让这般搞事情,那他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太宰治?被首领猜忌,最后叛逃港黑……
中原中也一上午都在纠结这件事,然而当事人却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上一任黄金之王去世,非时院已经不再干涉王权者和异能力者之间的事情,他们需要忙的事情多着呢,自然顾不上我这边。如今石板到了我的手上,还拿回了我父亲的情报组,而我人又在港黑……”萩沢让把玩着他的手,漫不经心地说:“怎么看也是森医生赚了嘛。”
中原中也:“简单这么算当然没什么问题……可谁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会不会又乱想啊?要是所有事情都像你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太宰那混蛋也不至于叛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