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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隐耀走后,公务繁忙的沈江桥也很快离开了。
陆修衍回房后,脸色稍稍有些缓和,见梁然一人站在窗前,便上前从背后抱着她。
“你刚才的表现我很满意。”他咬着她的耳朵说。
梁然点了点头,手覆上陆修衍交叠在她胸前的大掌,侧过脸亲了亲他的唇角,“满意就好。”
他们就没再说话,站在窗前看落日。
不远处的海门西一片橘滟的晚云,傍晚往往象征着工作时间的结束,人们各自回家,各自投入爱人的怀抱。
梁然喜欢这种时刻。
陆修衍过去总笑话她是老人家,才会喜欢傍晚和落日,年轻人大多喜欢日出。
而当他们有了婚姻关系和自己的小家后,往往工作一整日、傍晚后才能见到彼此,陆修衍也跟着喜欢上了日落时刻。
陆修衍从背后拥着梁然,脸颊摩挲着她的,落日的余晖撒在窗台上,折射在梁然脸上,她的神色看上去十分柔和满足。
晚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人是陆星移带来的,陆修衍恨不能立刻揍自家的蠢弟弟一顿。
而梁然看到黑了一圈的季帆,也是十分错愕。
想想,他们已经有四年的时间没见了。
她从美国回来后,与陆修衍复合,季帆负气离开后,就再没了联系,这些年,她也是辗转从陆星移处得知,季帆全世界跑,说是要当流浪画家。
原以为一辈子都见不了面的老友,今日却因为她冒着巨大危险生下二胎而见了面。
想起与季帆的十五同学情,想起俩人在芝加哥,曾经穷得一起啃一块面包的青葱岁月,梁然只想哭。
可因为陆修衍在一旁,她心中再百感交集,出于对陆修衍的尊重,她到底也只能对季帆客气地笑笑:“季总,还劳您特地回国看我一趟。”
季帆没说话,满眼哀伤地看着她。
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静默,梁然尴尬,不得不没话找话,“自从上次猩猩和妤宁结婚到现在,咱们有几年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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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顿时陷入诡异的静默,梁然尴尬,只好没话找话,“自从上次猩猩和妤宁结婚到现在,咱们有几年没见了?
见季帆没打算回答,梁然转头看陆星移,“你和妤宁今年是过结婚几周年纪念日来着?”
“我们刚庆祝了花果婚。”
梁然笑笑,“是了,那我和季总有四年没见了。”
她这样说的时候,在场的陆修衍和陆星移的表情都有些微妙。
不等陆修衍扯开话题,沉默了许久的季帆说:“三年前,你生一胎昏迷时,我来医院看过你。只不过等不及你苏醒,就被你老公轰走了。”
话落,季帆一脸恨恨地看向陆修衍。
陆修衍面露尴尬,没接话。
梁然一开始有些惊讶,片刻后,她握上陆修衍交叠在一起的手,依偎在他身旁,笑着对季帆说:“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我老公跟我说过这件事。只不过我后面又昏迷过一次,记忆有些错乱,所以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季帆就那样看着梁然,没说什么。他想,陆修衍占有欲那么重,会告诉她才有鬼。
只是人家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一个外人说再多也不中听。
季帆走了,曾经那个爱笑、爱说话的大男孩,如今满身风霜。
梁然心里难受,她曾经以为好朋友可以是一辈子。
季帆因为爱而不得选择离开她,陆星移因为有自己的家庭也疏远了她,她人生中最要好的两位异性朋友,到最后都只剩下了回忆。
而能留下来、能够陪伴她一生的男人,只有她的丈夫陆修衍。
……
陆修衍给他们的女儿取名为陆心然,寓意“陆修衍心里只有梁然”,而“心”字又与陆一然名字中的“一”字组合为“一心”,寓意“陆修衍一心只为梁然”。
陆景年对于陆修衍分两次无视族谱字辈的做法意见很大,闹腾一通后,也只能无奈接受。
而梁然直到看了户口本,才知道陆修衍给女儿取了这么个名字,顿时气得大声抗议:“不行!女儿的名字我要取!你取的这是什么名字,太俗啦!”
陆修衍将户口本锁进保险柜,上。床前白了梁然一眼,“哪里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