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晓天停下车，等红灯：“有，一会儿咱们去那，怎么样？”
姚佳有点儿小高兴：“好啊。”
左晓天看看手表：“我现在在芳草路这边，正好捎周欣路过你家，你准备一下就下来吧。”
姚佳：“好，等等，我还没洗脸呢，等我两分钟，行吗？”
左晓天刚要挂：“嗯。”
姚佳：“不不，五分钟，就五分钟？”
左晓天：“好。”
姚佳飞速钻进厕所，索性涂个面膜，她顶着一张像从泥里钻出来的黑脸走出来，进了卧室换衣服。
妈妈在厨房做粥，听见她说不在家吃了，就问：“谁啊？”
姚佳说：“同事。”
妈妈探出头，一脸高兴：“男的还是女的？”
姚佳轻轻地拍拍面膜，说：“男的。”
妈妈好奇：“是不是上次那个……”
姚佳翻腾衣橱：“上次是哪个？”
妈妈打听：“个子不太高的那个……”
姚佳心不在焉地说：“你说梁辉，不是他。”
妈妈继续打听：“不是，那是谁？”
姚佳掏出一条红色的裙子，想了下妈妈的问题：“……我和他早分了。”
妈妈有点儿震惊有点儿可惜：“怎么了，你提出来的还是他提出来的？怎么都没听你说过呢？”
姚佳拿着一次都没穿过的红裙子走到镜子前比量着，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我们认识很久了，是我高中同学，你看我这件怎么样？”
妈妈怔住，不知是颜色太艳了还是她刚才说了什么不走脑子的话，看那懵圈的表情，她还是自己决定比较好。
【横刀向天笑一笑呼叫是秃子不是兔子：“你在吗？”】
【是秃子不是兔子：……】
【横刀向天笑一笑：“你知道么，这几天我都没法集中精力工作了，这都要怪你，你得负责！”】
【是秃子不是兔子：……】
【横刀小天笑一笑：“我知道你在，你再不出来我就喊名了！”】
【是秃子不是兔子：“你说你不男不女的，你哪来的？！”】姚佳迅速回了一句。
【横刀向天笑一笑：“管他呢，你在哪呢？干嘛呢？”】
【是秃子不是兔子：“在家，上网。”】
【横刀向天笑一笑：“你现在有时间吗，出来一下，我在麦咖啡厅等你。”】
【是秃子不是兔子：“不行，我没时间。”】
【横刀向天笑一笑：“为什么？你不是在家吗？”】
【是秃子不是兔子：“我还没吃饭呢。”】
【横刀向天笑一笑：“那正好，我也没吃呢，咱们一起……”】
【是秃子不是兔子：“不行，今天真不行。”】
【横刀向天笑一笑：“你怎么这样啊，见个面还推三阻四的，一点儿都不像你。”】
【是秃子不是兔子：“不是，因为……”】
【横刀向天笑一笑：“就这么定了，你准备一下，我去接你。”】
姚佳：“哎等等……”
算了，宋强下线了，随他吧。
姚佳将电脑待机，开始换衣服，她本来想穿那件宽松的运动裤，反正是去吃饭，裙子不如裤子方便。
手机微信响了。叮叮——
宋强：“到了吗？”
姚佳：“？你当我直升机啊……你别等我了……”
宋强：“我就快到了，你快点儿昂。”
她想跟他说清楚，可是眼看五分钟就过去了，她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宋强也不听她的，她只好放下手机忙着找裤子，翻腾了半天，就只找到一条白色的破洞牛仔裤，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她拎着走到镜子前，比量了一下，想起妈妈第一次看见她穿破洞裤子时还问她，“你没有别的裤子了吗？这都坏了……”她就想笑。
微信又响了——
宋强：“我已经到了，你在哪？”
对了，这裤子是去年苗路在她过生日的时候送她的，她都忘了。
平时裤子多得不知该穿哪条，今天一条也找不着，不好，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