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先看过去,目光所及是个约莫二十多男孩儿,长得白净、清秀,他明显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敌意,可知他也惦记上了又岚。
左晴在霍柏居左手边,当众拍他一下,“要人草乐意,那吃回头草怎么了?”
霍柏居哼一声,“草那么好,她值得更好的,也会遇到更好的!”
左晴咬紧牙吸一口气,嘶声悄起,刚要说话,被又岚抢先了,“说的好!”
肖咪咪站在又岚这一头,“我也觉得说的好!有人想走就走,想回头就回头,反倒值得提倡了?凭什么草就得在原地等着他回来啃啊!”
左晴瞪过去,这帮人到底是她喊来帮忙说和又岚的,还是拆来她台的?
邢玉先见场面即将掌控不能,打个岔,转回到The Blue上,“又岚,上次在超市遇见,没来得及问,有兴趣扩大工作室规模吗?”
又岚对邢玉先的殷勤反应平淡,倒是修戎,对他那双不怀好意的眼,很反感。
他替又岚回答,“想投资跟我谈,我对The Blue的运营模式比又岚清楚。”
话毕,在场人被吓得静若寒蝉。
邢玉先眉心一抖。本来接到左晴电话邀请,他是拒绝的,但听她说又岚没有男朋友,瞬间明白,上次在超市,所谓的男朋友,是她用来气自己的,心下又腾起希望,挑了对价值连城的玉如意来赴约,没成想又碰到她‘男朋友’!
以为是又岚联合左晴给他难堪,可看左晴状态,好像也不是,转念一想,可能是这男人死皮赖脸,这会儿听到他自以为是的说话,更肯定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充分展现一个上流社会公子哥的涵养,礼貌把这茬一句话带过,由此,谁小心眼,谁大方,就一目了然了。
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又岚就吃修戎小心眼这一套!
桌下两只手暗度陈仓,桌上两张脸声色不动,又岚心里跟火烧一样,多少年没这么刺激了!她可不会错失机会,接着,任由双手溜到修戎腹肌。
左晴冲又岚使眼色,想知道目前是什么情况,但又岚看似平静的脸上,尽是春心荡漾,瞧着修戎的眼恨不能带脱衣功能,把他扒个干净。
肖咪咪智商不够用了,看不出来目前战场哪方气焰比较嚣张。
可伶是除又岚以外最兴奋的存在,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她,目不暇接。
霍柏居胸闷气短,本来左晴阐明饭局意图是撮合又岚和前男友时,他就不得劲,谁知不止前男友,还有个又岚目前中意的修戎!
邢玉先又开口,“冒昧问一句,这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修戎回答随性,“精神科医生。你要是有精神类烦恼,可以找我。”
邢玉先轻哼一声,“医生啊,还以为是名流。”
修戎:“你的语气充满对医生这一职业的鄙夷,听得出,在你眼里,医生和名流有一道天堑的距离。可你不要忽略一点,名流,也会生病。”
邢玉先:“医生是服务者,名流是被服务者,社会地位,显而易见。”
修戎:“你父母为生养你者,你为被生养者,所以你的地位,要高于你父母?”
邢玉先神色微变,随即,“我是商人,没有你们医生巧言善变的技能。尤其是精神病医生,整天面对精神病,整天浮想联翩,词儿当然比我多。”
修戎:“恕我眼拙,我从未在商界看到过你,哦,也可能是你并没有什么与众不同。”
邢玉先:“你身处社会基层,当然看不到高层的风景。”
修戎:“你把高基层、上下流划的分明,那请问,什么叫高层、上流?”
邢玉先等的就是这个问题,“我父亲,美籍华人,经营跨国企业,海内外房产无数,与英国皇室有拜把子交情。我母亲,上海人,优雅高贵,博古通今,曾在多个国家教书授业,现为上海市静安区区长,为民请命,享民众拥戴。”
别人听了惊掉下巴,修戎听了,只是一笑,“你审题不行。”
邢玉先皱眉,没明白。
修戎:“我问的是,什么叫高层,上流,不是要听你罗列家族荣誉。”
邢玉先:“你从我这番话中找不到你问题的答案吗?我的家族,就是上流。”
修戎摇头,“上流社会生活与平民生活并没有不同,只不过衣食住行会比平民更讲究,更有条件去达到最高级水准。衣,不会选择Arma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