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你过来干什么?困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屋里传来不耐烦的男声。
“我问你,你是不是想害死我?”陆怡蓝也不甘示弱,开口质问。
“……”余兆启愣了一下,“陆怡蓝,你有病吧?被害妄想症?我害你干什么?!”
“你请的那个沈大师布了个催情局,还弄了个人骨瓷花瓶,引了一群鬼魂来带走我的生气!”
“你……你不是信天主教的吗?怎么信大师了?再说,冰城沈家是北方有名的玄门世家,在道协管理层也占有一席重要地位,说不定下一任领导人的特殊顾问就是他们家族,沈大师还能骗我不成?”余兆启反驳道。
领导人?特殊顾问?
月白讶异地望着月翰成,小声用嘴型问:“爸,你听说过吗?”
“特殊部门,有道协的一半人马。”月翰成显然是知道的。
“道协?”
“道貌岸然协会。”月翰成不正经地曲解字面含义。
月白瞪了他一眼,道协她略有所闻,就是国内一些德高望重的道门中人抱团的一个组织,像月家这种没落的氏族当然跟他们没什么来往,但白家倒是道协中的重要一员,甚至可以算是南方玄门世家中的杰出代表之一。
“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这位沈大师。”月翰成托腮琢磨。
“那也得知道是什么名字,毕竟大世家全族上下都是同一个姓。”月白提醒道。
“不错,待会打听打听。”
房里的争吵还在继续,陆怡蓝沉下声音严肃地问:“你是不是想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我说过,我不接受婚前性行为,你还让人布催情局!”
“没有的事!你不信任我干脆别结婚了!恋爱十年碰都不让碰!什么柏拉图式恋爱,什么信天主教不接受婚前性,你承认自己是同性恋有那么难?!我早就知道了!”
啪!
响亮的巴掌声,杨云使了个眼色,月翰成赶紧闯进去阻拦,月白紧跟其后,陆怡蓝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可以告你诽谤!”
“你……!”余兆启扬起手正要还手。
“别打架别打架!”月翰成闯进来拦下他,月白赶紧护住陆怡蓝。
余兆启还穿着睡衣,他的年纪和陆怡蓝不相上下,疑惑地望了一眼月家父女:“好啊!还带野男人上门闹了!”
“这是我请的大师!”陆怡蓝厉声道。
月白是紧跟在老爸身后进来的,余兆启又一愣,冷笑:“呵,原来这个才是小三!”
“我不是!”月白郑重澄清。
杨云十分冷静:“他在故意刺激她。”
气氛剑拔弩张的一刻,外面大门没关,高警官和文姐敲了敲门:“你好,有人在吗?”
这下子,大家都安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姐:好基友,你来啦!
高警官:蓝姐你……文姐你……
文姐: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余兆启见警察来了,更加激动了,什么控告你欺骗感情私闯民宅等等罪名都爆了出来,高警官和文姐是陆怡蓝报警后上门的,叫月家父女也在现场,老熟人尴尬地打了招呼,高警官带着疑虑打量了一番他们,低声问月白:“月同学,你们在这里是……?”
“抓鬼。”月白坦诚微笑脸,这说法也没错,陆小姐背后的鬼掌印他们没办法去掉。
高警官扶额。
两位警官转了一圈屋子没发现可疑物品。
“客房那座铜鎏金观音像有问题。”杨云提醒,“底座锈迹斑驳,染了鲜血所致,年代久远才成锈迹,阴气不重,里面的东西应该出去了,但年代久远,应该是明代的文物,可以用倒卖文物的理由拘捕他。”
月白立即指控:“高警官,他私藏文物。”
余兆启的目光掠过一丝惊讶,很快又转为淡定:“小姑娘,无凭无据别乱说话!致远,我们认识也很多年了,你难道相信她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