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不定，他现在在用的屋舍，也是月家的……”杨云眼神变得更加深邃，“你爸那神情，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碰到了认识的人，所以没再追下去。”
月白的脑中浮现出月家各亲戚的面容，谁比较像被附身的？
想不出。
“你神识已现，是好事，但多半是灵胎的功劳，”杨云叮嘱道，“你以后要更加努力做早课，有什么不懂的要问我，驱鬼抓鬼都没关系，多积福德。”说着，他拿出一个灰黑的小瓶子放在桌面上，从容地说，“渡了他们。”
月白：？
杨云：“我抓的，你来度。”
“好……好吧……”于是，乖乖念起了超度咒，瓶子外体逐渐变得洁白。
念完之后，杨云捻指放出一只小纸人，化作一位侍从，把瓶子侍从：“送去往生井。”侍从接过瓶子，瞬间就消失了。
月白想了想：“这算是徇私吗？你抓鬼给我度。”
“当然不算，我们是夫妻啊月月……十万冤魂，你能帮上忙，也是积福德的事情呢……”杨云轻叹，戏谑地捏捏她的脸，“我只希望你能早日得仙箓，成仙身。”
第二天月白下楼时，闻到一股焦味从厨房飘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呛人的浓烟，连忙加快脚步跑下楼，见月翰成在厨房里手忙脚乱地灭火。
“爸，发生什么事？”月白捂着鼻子隔着烟雾喊道。
“别别别，你别进来，浓烟对宝宝不好。”月翰成从厨房里出来拦住她，“本来打算给你煎个鸡蛋的，不小心走神了就……这样了……”
月白想起杨云昨晚说的话，半信半疑地望着月翰成。
“干嘛？怎么这样看着我？”月翰成用同样的眼神回看她。
“爸，你厨艺很好，从不失手的。”月白扯开话题。
“我在想事情呢！”月翰成辩解，打开门窗通风，“对了，月月，我待会启程回老家一趟，你和老巫婆在家别乱跑，白天除了回学校排练之外，没事别去哪里闲逛。”
“我本来也没怎么去哪里闲逛，倒是你……”月白自认跟了杨云之后就养成了放学按时回家的好习惯，基本不逛街，朋友也没几个。
“我什么？”月翰成问。
“昨晚你去追抢孩子的那个人，回来就乖乖的了，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吗？”月白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能有什么事？就是没追上呗，人老了，不得不服老。”月翰成苦笑摊手。
“老什么老，你才41岁！”月白强调。
月翰成回避的态度，让月白更加相信杨云的话，关切地问：“爸，要不我陪你回去？”
“不用了，你好好排练……”月翰成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爸爸的青春都搭在了氏族的宿命，没念过几年书，也没能像你这样有同学朋友，参加考试参加社团活动，这都是我很羡慕的……普通人的生活。”
普通人的生活……
月白笑了笑，没再说话。
如果几年前，杨云没来接她，也许，她还是在老家受人冷眼……
手机忽然响了，高警官来电。
“早上好，高警官。”月白拿起手机接电话，月翰成回厨房收拾残局去了。
“早，月同学，”高警官一如既往的稳重大方，“白一凡是你们家亲戚？年龄二十六，身份证地址在二十四岭风景区紫玉观……”
“没错，是我表哥。”高警官还没说完，月白立即承认，转而一想，不对劲！忙问，“他犯什么事了？”
“嗯……同事拘了一些人回来，治安拘留三天，他说是你们的亲戚，还有……你男朋友也在……”
（小夜：？？？）
月白：？
等月白匆匆赶到警察局，白一凡和小夜两个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房子里等认领，这房子里还有好几个衣着暴露的失足女郎。
高警官心情复杂地望着月白，他说：“我们在扫黄打非现场逮了一些人，其中就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