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正纳闷,沈雨辰循着她的目光,介绍起来:“那是乾坤门的舟弛道长,是赤霄道长的师弟,据说在他们那一辈,能力也是很强……嗨你好!舟弛道长!”说着,她就自个儿上前跟人家打招呼了。
月白、杨云&白一凡:三脸懵逼。
舟弛道长满面春风,彬彬有礼:“沈大小姐,你好!……这三位是……”
“三位?”只有沈雨辰自己看不见杨云,舟弛道长说三位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只介绍了月白和白一凡,“这位是我未婚夫,白家当家白一凡,这位是他的表妹,月家当家月白。”
舟弛一脸狐疑地打量杨云,杨云就跟个模特似的冷面飘在那也不搭理他。
月白尴尬笑:“这位是我丈夫。”
舟弛回过神来:“哦想起来了!素闻白家有冥婚习俗,没想到是真的!贫道今日遇两对佳偶,实在荣幸!”
白一凡嘴角僵硬地抽了一下,礼貌性表示微笑,月白以为他要发飙,但!白一凡果然还是在陌生人和长辈面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世家少爷款:“我道是哪位居士,原来是舟弛道友!久仰久仰!”
“过奖过奖,久闻白少当家年少有成,还能得沈小姐芳心,今日下午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舟弛道长说道。
白一凡脸色一僵。
下午?
月白想了想下午他们在干什么,打雪仗?
但白一凡的神情告诉她,是另一件事——裹着浴巾在酒店走廊上飞奔!
只见白一凡脸色一变,从容笑道:“呵呵,道友见笑了,这只是我和雨辰之间一些小打闹,还望见谅,千万莫怪。”
“呵呵,看来沈小姐眼光独特,爱好特别,难怪没看上我那不中用的徒弟。”月白怎么觉得舟弛这话有点酸?
白一凡倒是顺着舟弛的话:“道友,你徒儿运气不错嘛!”
沈雨辰努努嘴。
舟弛道长假笑:“还是不如白道友您,您跟沈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见到你们如此恩爱,如胶似漆,贫道那徒儿实在配不上沈小姐,只望二位大喜之日,勿忘和贫道喝上两杯。”
“一定一定!舟弛道友一定要多喝几杯。”白一凡也客气地回应,整得跟婚礼在即了似的。
沈雨辰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一凡淡定自如地装逼,刷新了她一贯对白一凡的认知。
几个小年轻就这样玩闹了两天,白老太夫妇也来了帝都,所幸他们大多数时间外出游玩,无暇催婚。
到了年初四,道协年度大会正式开始,会场包在酒店的大宴会厅,看上去跟普通企业年会无异。
不一样的只是,这些参加年会的人,大多数穿着古典,各色道袍最多,还有唐装、中山装,白一凡今天也穿了传统的白家道袍,白一凡高高瘦瘦,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也是标准型,灰白色的长衣衫让他看上去更具道骨仙风,依然跟月白第一次见他那样,把道袍穿成了时装秀。
行外人士如果见到这般光景,绝对会把他们当成神经病,甚至是邪教……
还没等月白多想,就一群西装皮革的成功人士模样的人进来了,他们友好地跟道协主席握手,道协主席是个白发白须白眉的老头子了,估计也快退位的年纪,而副主席正是沈雨辰的大哥沈雨峰,沈雨峰约莫35岁,五官端正言行稳重,和白一凡相差甚远。
月白放眼过去,白一凡也跟他们礼貌地握手问好,正儿八经的。
嗯,月白收回刚才的想法,白一凡装模作样的时候也挺稳重的。
杨云换了一身现代装,负手站在她身边,英俊挺拔的身躯把她护在怀里,显得月白更小鸟依人了,以致她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一下:“这里人多,人家会觉得我摆这个姿势好奇怪。”
“这里大多数人能看得见我。”杨云不紧不慢地回答。
月白恍然大悟,难怪他今天还特意换了一身潮西装,敢情是骨子里的骚劲在作怪?
“你不冷吗?”月白看着他里面只有一件白色衬衫,西装外套也不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