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扯开她绕在他脖子上的双臂,自己起来整理好那繁琐的古式衣裙,带着宠溺的语气警告:“你再撩拨,等你生完孩子我再收拾你。”
月白眨眨眼睛,明知故问:“不知道会享受的杨大人打算怎么收拾我呢?”
“你猜……”杨云回身捏着她的下巴。
这时,梅姨端了药在门口敲门,小两口才收敛,月白打开门,梅姨把药端进来,好奇地打量一下脸色绯红的月白:“奇怪……刚才好像听见你在讲话……?”
“额……”
“啊!”梅姨惊了一下,“莫不是他来了吧?你那个……鬼娃他爹?”
“什么?”月白愣了愣,鬼娃他爹是什么?
“就是……你那鬼老公啊,”梅姨小心翼翼地扫视一眼房间,“记得翠花婆子说的,这段日子不能行房,真是可怜,如果你那鬼老公真的那么X欲旺盛,连怀孕都不放过你,你可以考虑要不要翠花婆子帮你请走他。”
月白哭笑不得:“没事,谢谢梅姨你的好意,我真的没事,我夫君待我很好。”
“那就好,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哈。”梅姨说着就退了出去,关上门。
杨云一脸不屑:“她们是以为你嫁了个多可怕的鬼老公?”
月白抿嘴笑道:“你还介意这个?她们都看不见你,有误解正常啊,我这么年轻,怀着个大肚子,不见男人在身边,自然会有人各种猜测。”
她坐下端起药碗,轻轻吹了吹冒着白烟的药,杨云过来坐到她身边,伸手接过她的药碗,白烟缓缓消失:“太烫了,小心点,来。”他用小汤勺舀起一小勺,放到她嘴边。
月白调侃道:“速冻中药?”
“……就当是吧,喝吧。”杨云浅浅一笑。
月白小抿一口,皱眉:“……苦。”
“我看了那些药材,都是补肾保胎的,对你身体也好,中药是苦的了,听话。”他柔声哄着。
月白眯着眼睛一口闷了,杨云还给她擦了擦嘴角,她若有所思:“你说……现在条件那么好,女人怀孩子都那么辛苦,古代人岂不是更辛苦?不知道月九玄……”
杨云立即板起脸:“我说了,追查月无双的案子你就不要再管了,对你而言,养好身体才是关键。”
“你也受了伤,恢复得怎么样?”月白关切地问。
“我并无大碍。”
无大碍就好,月白心里想着,又被迫睡了一会午觉,心里甚至怀疑杨云要把她当猪养了,下午时分醒过来,杨云不知哪里去了,亲戚们都各自归家不在本家,爷爷搬个小凳子坐在天井烧纸钱。
月白好奇见他神色呆滞,放慢了脚步,小声问:“爷爷……你这是……烧给谁?”
爷爷转过头,浑浊的眼睛多了几分悲凉:“烧给你五叔的……”
月白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驻在原地不知所措。
“翰成告诉我了,他说邪修附了老五的肉身,恐怕凶多吉少,他会竭尽全力保住老五的性命,但是让我有个心理准备。”爷爷被烟熏得咳了几声。
“嗯……我们本来怕你受不了打击……”月白吞吞吐吐地低声说。
“小白,人的命运、因果孽障、天道循环,都是造化。你爷爷我也曾当过家主,也曾去过二十八岭那个恐怖的法阵,我们月家历代当家主的,都是经历过生生死死的人,岂有承受不了的打击?”爷爷沉沉叹了一口气,拄着拐杖站起来,“这些天我不知道老五夫妇俩躲起来做什么,阿桓既然天命如此,白头发人送黑发人我也认了,但是既然他们妄想扭转阴阳,就要想到这业障,终究是要自己还的。”
月白低头静听,爷爷望着她:“你这丫头虽然小时候爱惹事,倒也心思澄明,在爷爷家受亲戚们冷眼,过去十几年真是委屈你了,如今结了冥婚,希望你那夫君待你好吧。”
“谢谢爷爷。过去不愉快的事情,我已经忘掉了。”老人家说到这份上了,若说自己心里潜意识还惦记着,岂不是让老人家不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