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溯唇边压着笑,专注地投入到每一分触感。她想要认认真真地动.情给心尖上的那人看。
掌心被灼.热,似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这副身子的变化湛榆感受地一清二楚,后知后觉瞥见她额头漫出的细汗,慢慢止了动作。
强忍着欲.望乖乖巧巧靠在她怀里动也不动,予求予取,滋味想必难熬。
“姐姐……”崔溯目色迷离地望着她。
湛榆默默压下心头窜起的火,恶作剧地手下重重一捏,赶在阿溯叫.出声来的前一刻,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僵直紧绷的后背渐渐放松,崔溯终于有机会和她互动,沉溺的同时竟为湛榆方才的使坏感到欣喜。
姐姐斯斯文文的样子虽然好看,但她更喜欢她在自己面前有不一样的态度。
捉弄也好,霸道也好。她想走进她的心。
可事实是就连这样的捉弄都是屈指可数。
察觉到她在走神,湛榆蹙眉收回浅游的舌头,缓慢的分离以至于唇边拉出一条长长的细丝。
她怔了怔,软了心肠替她舔.去唇角的暧.昧水.痕。一番动作想也没想地做完,竟想不起为什么要皱眉了。
崔溯因为她下意识的动作心弦颤动,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却在这样的小事害羞起来。
“我没有不专心。”她辩白道。声音委屈,卷着情.动后的微哑和抵在舌尖朦朦胧胧辨不分明的魅.惑。
湛榆不敢看她,更不敢再皱眉。她倒退一步,深觉欲.望的万丈深渊就在脚尖一寸横亘绵延,吸引着人宁死也要与之沉沦。
自从在她身.下跪倒,尝过了玉液琼浆,听过了靡靡仙音,越了解,越深.入,越不能抵抗阿溯的美。
曾以为十分幻想已是世上极乐,不成想,阿溯欲回馈她百分。
十倍之差,湛榆从‘乱葬岗’里艰难爬出来,舔.了.舔.唇:“没有怪你。”
她嗓音喑哑低沉,崔溯眼睛跟着亮了亮。
不得已清了清喉咙,她捏着掌心道:“饿了吧,我去楼下看看。”
慌不择路地出了门,留下崔溯一人愣在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要说姐姐正经,姐姐比谁都正经,名流贵族里面最柔善的世家女,诗书礼仪被湛老夫人教养的极其出众。
要说姐姐不正经,她只见了自己一面就贪图色.相,梦里更是反复惦念着和她欢.好。
为成为名正言顺的女朋友,踏踏实实做好了七件事。会在夜里偷.吻,会在偶尔的一瞥暴露最具有侵略性.的眼神。
有了再正经不过的名分,心底的道德准则冒了出来,打着为她身子好的借口,迟迟不肯做完最后一步。
疯狂又压抑,热情而矛盾。
抚了抚身上被弄乱的衣服,崔溯拐进浴室。
楼下,湛榆停在角落恢复错乱的心绪,细碎的声音钻进耳朵,言语之中隐约能听到‘霁尘雪’、‘崔溯’一类字眼。
酒店里住的都是剧组的人,进门的那行人显然没看到她,男男女女坐在落地窗前点了咖啡。
模样清纯的女孩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有什么好清高的?天降女主,怎么上来的大家心知肚明,不过是仗着有副好脸蛋,得意什么?”
“可不是?日常在剧组不爱理人,冷冰冰的,我帽子被风吹走吹到她脚边,要她帮忙弯腰捡一下都不肯,性子这么傲,迟早要吃亏!”
“我看那张脸怕也是整的吧?对了,你们见她脖子戴的那串白玉项链没有?正宗‘云绮玉府’家的和田玉,一口价五百万!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瞧她招摇的,还不准人碰!”
“也不知明导看中她哪点了。”
“能是哪点?”饰演男配的演员在那挤眉弄眼,逗得满桌子人继续恶意揣测。
那些话虽则点到即止,也委实不堪入耳。湛榆眸色冷淡地记下他们的名字,打远瞧着‘秀色珍馐’的店员朝这里走来,她坦然迈出去。
见到她的人,男男女女立时变得和颜悦色:“阿榆,怎么不在店里吃呀?”